“你确定是醋,不是火药味?”
电梯内,倾玖就这般与他咫尺相对,两人的呼吸彼此可闻,轻到了极点。
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映着他,那个人用食指在她的脸上戳了下,状似认真地做了番鉴定:“嗯,确实是火药味。”
电梯一点点上升,在即将到达顶楼时,他又蓦地开口:“倾玖,我必须阻止她嫁给齐衍之。”
“这会儿总算是说实话了,不跟我拐弯抹角弄另一副说辞了?”
何瑾朔望着她:“你和齐衍之也算是熟悉,他在外头的名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样的人,不可能来真的。”
齐衍之来不来真的,与你何关?
噢,不,与你的沈怜伊有关。
倾玖想不顾一切地回他一句,末了却又毫不示弱地反唇:“他怎么就不能来真的了?你有见到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六年不动摇的吗?沈怜伊在校,他就成天在她跟前晃悠,每周必定投广播社几首对她的告白诗词弄得全校人人皆知。沈怜伊和你一起出国留学的时候,他就隔三岔五地往国外跑,就没差和家里头闹起来了。沈怜伊回国后,他就蚂蚁黏一样追在她屁股后头跑,甚至是……”
甚至是为了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帮沈怜伊引来何瑾朔?
倾玖对齐衍之这次的行为咬牙,这男人,用不用得着闹得天下皆知。
何瑾朔听此,如她所料般皱了皱眉,不过,却是纠正:“他追在怜伊身后是真,可那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执着。而且,他恐怕连广播社的投稿邮箱都不清楚,根本不可能作什么告白诗词。”
对于后面一点,何瑾朔是一副完全肯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