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中,又传来护士的声音,“楼沁家属,缴费单送来了没有?”
楼沁先错开眼睛,来到窗口,“我是楼沁,缴费那可能需要排队,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凌聿风的电话,刚看到他的名字,要拨,有人就从背后把她的手机从手中抽走。
凌聿风穿着黑色长款大衣,里面是精致的三件套西装,枣红色领带,踩着一双深棕色的绒皮皮鞋站在配药窗口,人高马大显得格外抢眼。
护士很快配好药,百十来平米的房间挤了四张病床和三十把椅子。楼沁被安置在第三排中间,她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把针头扎进她的手背,纵使她低着头,对面频频射来的目光还是让人无法忽略。
等护士端着托盘离开,凌聿风才站在她的左侧,手里还拿着她粉色卡通壳的手机。
“凌叔,你先回公司吧,我输完液自己回家。”
输液室人声嘈杂,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她的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肯看向对面,以凌聿风的精明程度,不可能看不出什么。
他微微偏头,对面坐着一对和楼沁差不多年纪的男女,女生脸上挂着明显的敌意,男生显得平静一些,五官清秀。
凌聿风眉头轻蹙,男生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眼熟。而且,他也没有错过男生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即便消失得很快。
***
凌聿风就站在输液室的正中央,不像是来看病的,反倒是像拍杂志封面的,实在太醒目了。周围好多人都在偷偷瞧他,好像只有他自己浑然不觉。
楼沁拽了拽他大衣的衣摆,男人低头看过来,“凌叔,这里都是病毒,你还是……”
她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