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宁一直紧捏在手中的化验单失手滑落在地，她冲上前一把拽住季绯的手臂“你和她早就认识？你每晚都看的老照片是不是她！”

谷宁说的前一句话，乔鱼并不意外，但是这后一句，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照片？

她与季绯虽然很早就认识，却从不曾拍过照片，仅有的几个，也只是学校的毕业照，更别提什么老照片了。

“你胡说什么！”季绯心里一震，握着乔鱼的手松开，转头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巴掌扇在谷宁脸上。

他用的力道很大，甚至连他自己的手心都微微犯麻。

他打她这一巴掌，是担心她口不择言，说出什么话再也无法挽回他和乔鱼的关系。

而这一举动落在谷宁眼里，却是为了乔鱼打她！

谷宁红通通的双眸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绯。她涂着红色丹寇的白皙手掌，按在自己脸上，火辣的疼痛昭显着这一巴掌有多重。

她跟了他四年，这是他第一次打她，却是为了乔鱼！

“你打我？！”

“够了！”

就在季绯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乔鱼皱着眉头冷声打断！

不想再搀和他们的事了，无论如何，季绯都是过去式了，即使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和念念不忘，可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她和季绯永远都不会回到过去。

这五年来，她看明白了，可为什么，他还看不明白？

“季先生，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找我了，即使我们路上偶遇，也请你把我当做陌生人！”

她这番话透着绝情，季绯的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回什么，只觉得脚下忽然间很无力，站都站不稳。

被乔鱼轻轻一推，就推开了。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

儿童病房内，一大一小都穿着病号服，面对面坐在床上。

“小鱼干，你是不是病了？脸比墙都白？”乔萌萌软软小小的手掌按在乔鱼额上。

她脸色苍白身体发颤，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任何焦点。

这样的小鱼干，是她没见过的。

稚嫩的嗓音满怀关心和担忧，乔鱼这才醒转过来，她弯着身子忽然抱住乔萌萌“萌萌……”

——妈妈对不起你。

许是母子连心，乔萌萌虽然懂得不多，却清楚的知道小鱼干现在很不开心，她小小的手掌学着她安抚自己睡觉时，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接着不算巧妙的转移话题“小鱼干，你想吃蛋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