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灿的手指动了动,从方向盘移向彬彬的手。
彬彬急忙反握住:“英灿,我们偷偷的领了证,他们就没有办法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你为了我,勇敢一点好不好?”
昏沉的线条,虚无的目光,阵痛的表情,倒映着此刻刻在瞳孔中央,那抹已然落着伤心眼泪的女子。
莽莽如雪的光阴,终究一去不返,英灿没能说出想说的话,但眼底的寂灭之光宛如烟逝。
萧条冷寂的冬景,片片凋落,彬彬骤然就收回了手,“你不愿意?溲”
英灿离开了。
“阿璇。”
转身的刹那,彬彬已经满脸清泪,像午夜幽风不去打扰破坏这对恋人的女子,终究走了过来,将伤心欲绝的姐妹搂进怀中恧。
有即将毁灭的声音,痛苦的呜咽,嘤咛:“他宁愿过着寄人篱下,受人侮辱的生活,也不愿意与我青菜小粥,相依相伴,名利地位面前,爱情可有可无,我终究是看错了他。”
“人各有志,不去强求。”
……
这一夜的天,灰沉沉的,隔日晨曦刚刚漫起,忽听手机声起。
白颂璇去接。
事发突然,等她火速赶到医院,恰好撞见久在走廊等她的林江影。
“唐姿娇蛮任性,就你一个朋友,这时候你要多陪伴她。”
耳畔依稀听见李思伟恼火中,大发雷霆的声音。
小白和林江影,一同闯进病房。
唐姿一声尖叫:“滚!”
李思伟撑在床边,俯身扣着唐姿的喉管,火势一触即发,“我还当你外表***,内心保守,所以不愿意我碰,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跟别的男人睡了吗?”
唐姿快要不能呼吸,容颜惨淡无光,但总要为自己的骄傲坚强到底:“对呀,这样玩,是不是很刺激?我总是最会玩的那一个么。”
李思伟将唐姿甩在床上,耻笑着,松了松领口:“那个男人是谁?”
唐姿孱弱的纤细胳膊,将自己从枕头上撑起来,甩开一片乱发,露出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她何曾这般模样,却还是笑,“我哪里知道,毕竟和我有过那种关系的人很多么。”
在小白眼中,李思伟和唐姿,绝非真心实意的交往,上流社会,阔少名媛,私生活大多数很乱。
“别让我再见你,我不是不打女人的男人。”
病房的东西被踹翻,涌起漩涡,李思伟从白颂璇身边掠过,她的长发凌乱的飞舞!
唐姿就手拿起床头柜各种物件,朝小白和林江影砸:“滚!谁让你们进来的!滚!休想看我笑话!都给我滚!”
林江影推了推小白,她被迫往前两步,但面色不佳,“唐姿,想聊聊吗?”
“你是白痴吗?我说滚!滚!”
她用力甩开头发的样子,几乎有点变形,消瘦的脸颊,没有化妆的五官,再也不复往日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美艳,唇色越是惨淡,泪水越是汹涌,她的愁容越是清晰深刻。
“呜呜——呜呜——呜呜呜——”
白颂璇默默转身,和林江影交汇着眼神。
病房突然又来了一位亲属,是仍然穿着白袍的盛中华。
“好了,欺负一个小女孩还有没有天理?都出去,给她安静环境养伤。”
盛中华关上病房房门,站在自己妻子和白颂璇面前,但神色冷然,目光严肃:“流产的小女孩不能动气,你们都懂,怎么还敢这么胡作非为呢?”
林江影没有辩驳,只是侧目,又对小白一通叮咛。
总归是照顾陪伴唐姿的话,小白沉默不语,目视盛中华和林江影回各自办公室,她才转身对着病房房门。
不打算进去的。
站了一会儿,接到唐世臻电话,不知道她已经到了医院的唐世臻,让她上午来一趟医院。
接完电话,她就去了楼下。
推门一看,盛晚岚坐在病床边,似乎刚刚止住话头,依照唐世臻和她脸色来看,交谈的内容应是比较隐晦的。
“白经理来了,那我就告辞了,唐董好好休息。”
白颂璇送盛晚岚离开病房,一夜相隔,这位优雅知性的女性,看待她的眼光似乎冷峭了许多。
“小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