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晨间致电前台,美妙磁音软暖而来:“你好,宇三公子五小时前已退房离开。”
“谢谢。”
白颂璇挂机,昨夜和他又进行了一番口舌之争,当时就想不明白,宇三公子能住的了校外的小旅馆?果不其然,人已经离开。
她束着腰肢用皮筋将长发挽起,掀被下床,简单洗漱后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小白驹以白颂璇平时很难接受的速度在公路上飞驰,腕表指针滴滴答答,时间走过清晨五点半,她困,但不停歇往前行驶,朝车外镜丈量,百米之内无车无人溲。
好事一桩,提速,归心似箭。
安全回到家中,那时墙壁上的石英钟指向6点前的最后几分钟,家中安静无声,置在阳台外的冬景盆栽落寞摇摆,窗外起了风。
她扑回房间用被子裹住自己,安心的一觉直到7点,半小时洗漱后去店里上班,今天是元旦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但她精神不济已是事实恧。
“经理,我去买早点,帮你带点啥?还是老三样?”小张敲敲门露出一个脑袋,身体靠在门边。
白颂璇索性打消了自己下楼买早点的想法,拿了钱放在桌上:“一杯无豆浆小份甜味饭团。”
小张过来拿钱,看她闭着眼睛趴在办公桌上,似乎困的一夜没睡,但两秒钟后突然一跃而起,拿着茶杯准备泡茶:“今天要大喝特喝,喝了茶水喝咖啡,总能不困的。”
“也不怕尿频。”小张揣了钱往门口走,白颂璇双手搭着她肩膀,一同走到饮水机边,“不过大晚上你没睡觉你去干啥了?据我了解你是没有性生活的呀。”
白颂璇凑着小张的头笑的很神秘,“成年人的世界太不纯洁了,我还小,我是宝宝,我不涉黃的。”
小张掉头消失了:“经理你自己听的下去么?”
……
时间辗转,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起之时,唐家豪车拥有最华丽神秘的黑色光泽,悄静无声的行驶在窗外夜浪鼎沸人影斑驳的17号公路上。
此时的白颂璇已是颜貌姣好眼波清荡,她着出席晚会最合适的黑色连衣裙,外罩玫色大衣,长发微卷一束而起,佩戴两枚珍珠耳坠,此外再无任何装饰。
今晚是恩师小女徐霜霜的个人独奏会,港城大佬们都要前来捧场。
港都大剧院1号演播大厅金碧辉煌,光影浮动。
徐家最小千金第二次开个人独奏,全港城的商界政界文艺界大佬们都不敢不给这个面子,而恩师更是满面红光。
英灿的父亲徐亦水正和恩师徐亦儒笑谈,胞兄胞弟即便都已年过知天命年岁却还是眉眼相似,他们的夫人陪同身边,但妯娌间相处的看似不睦,这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彼此互不搭理。
小白在远处光线幽淡的贵宾席中看见了英灿。
他和唐恩,双双坐在贵宾区装套最奢华黄金丝绸的座椅中,两个各司其事各玩手机互不干预,男士温文尔雅女士人淡如菊,搭配在一幅画中当真养眼,看着舒服。
“小白,陪我入座。”
五根雪白葱茏的玉尖儿搭在她肩上,她收回视线,不急不忙的等待与商会中人相聊的唐世臻,并对唐姿投去一个调皮的眼色,寓意不过是等等你爸爸。
于是唐姿不愿意等待,性子又有些骄纵,就脱开白颂璇的手,金色高跟鞋踩踏出翩跹般轻盈曼妙的舞姿,弃了爸爸和小白一人先行入局。
她走后忽闻一阵如雾气息带着点点烟愁,转身之际鬓边秀发被风扬起,那扇自外打开的雕金双门正为尊贵的来宾恭敬的敞开。
唐世臻恰好站到她身边,抬手为她整理从发束中脱离的那缕秀发,重新理入马尾。
但如此美好的这一幕落入了盛晚岚董事长身后的英身男子眼中,犀利冷峭,冰山一角。
唐世臻帮小白理好秀发后才与盛晚岚寒暄,在内乃两家姻亲,在外仍是港城两位赫赫有名的男女英豪。
“难得宇三公子也有此番闲情雅致,后生可畏。”想不到唐世臻最初寒暄的竟是战宇峥。
然而战宇峥落在光影起熄间,冷艳高贵,只在唇畔落下聊表回应的疏浅笑意,不入眼底:“徐霜霜弹琴让我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