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凉的手突然抬起来，抚摸她光秃秃的颈子，那里没有围脖，皮肤像雪一样，却太细，他的手劲那么大，真的毫不怀疑如果未来某一天她让他再生气，他会丧失理智拧断她的脖子。

白颂璇从地上拾起落雪的围脖，抖了抖，再次把头和脸包起来，没有和战宇峥再说些什么，或许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

她上了车，而战宇峥也已经安静下来，他似乎理智了，高高的个子站在车外，五官淡漠的看了看车玻璃里的人，然后转了身，一直独自站在那落雪的夜里，幽黄色的路灯闪了两下，突然熄灭了。

灯坏了，那个男人脚下的雪地一片漆黑，而他依然背影萧条的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sorry，我意并非如此，我只是……】

靠在副驾椅背上的白颂璇把这条短信删除，盖着英灿的大衣闭上了眼睛，“唐姿给你打电话的？”

英灿看着前方，侧脸轮廓冷肃，“这个时候，我的车速就有用武之地了。”

“是啊，谁能跟黑夜极光的速度比美。”她笑笑，依旧闭目。

车子在旷野郊区阔大的公路上疾驰，身后的雪地留下两道清晰深刻的轮胎印，五分钟后，白颂璇抱着英灿的大衣，从前排两座之间的缝隙处挤到后座，脱了鞋，躺在上面蜷缩成一团。

英灿没有说话，神色默然，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然后继续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路道。

“你觉不觉得我像一条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