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夜最寒冷的气流侵入了骨髓,不知道要不要大病一场。
“今年的情人节,徐英灿没有办法陪我度过了。”
彬彬跪坐,扬手撒掉了这一床的雪白布条,一些落入白颂璇的眼帘,似下开一场凄美的暴风雪。
她默不作声的继续替彬彬收拾衣服,眉间淡然,“愿天下有情人好聚好散。”
一句话足够诚恳真挚,却让彬彬哭毁了容颜。
衣箱里一件粉色大衣,白颂璇提着衣架拎起来,“等下再哭,看看这件衣服要不要。”
泪痕满目的女子举头望着这件心爱的衣服,定情信物10年之久,甜蜜化作蚀骨穿肠毒药,到哪里去修炼百毒不侵之身。
深夜看天气预报,未来一周多有雨雪,她披衣去阳台关窗,楼下有一辆银光座驾,前排挡风玻璃上反射手机幽蓝色屏光与烟头的火星,火星一簇一簇,像呼吸一样绵薄。
白颂璇躲在护栏后推了推镜架。
楼下那辆车闪烁着车前双灯,看不清的五指扶着看不清的方向盘,两指间夹着明明灭灭的烟,并使用着手机,屏光消失又人为的把它按亮,似乎在等电话或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