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何心疼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小脸蛋,“乖,爸爸跟妈妈来接你回家。”
乔洛见着慕念绾平安无事,这才露出了笑,柔声的开口问,“念绾,你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告诉妈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坏女人!”慕念绾哼哼的很是讨厌的语调,眨巴着一双水眸,“那个坏女人说会带着我来游乐园玩,可是她说要去买果汁,然后我就在那里坐着等她,等了好久都没回来,我就害怕的去店里找她,我找不到人害怕的就沿着街道走,然后走着我就迷路了。妈咪爹利,我好害怕,我以后都要跟你们在一起。呜呜,坏女人她是个坏女人,念绾不要她做我的妈咪。”
……
回到家,云初夏洗了个澡出来,找林妈拿出了擦伤药膏,正准备挽起裤脚擦拭自己的膝盖,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看着长身如玉的男人,弯腰准备挽裤脚的女人微愣了一秒。
他脸色阴冷如霜,云初夏看着他那张扑克脸,薄薄的唇瓣里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念绾找到了?”
他斜眼轻睨,目光似打量探究般的落在她的面上,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抬脚走进,居高临下的站在女人的面前,涔薄的唇瓣弯着,危险从他的周身散开。
她抬起头来,红唇勾笑,“既然心里有了答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
她风轻云淡的模样,轻轻袅袅的笑意让男人的心里扎了一根刺。“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我说的话你会相信么?我说当初是乔洛自己滚下楼摔的早产你信不?我说我当初不顾一切嫁给你只是因为喜欢你,你又信么?我说当初我死去的孩子是你的,你又曾信过?今天,难道我说不是我做的,你又会相信我吗?慕西何,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所不折手段的恶毒女人罢了。”她昂着头,那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眸犀利的就像似淬了毒的利箭,一根根的刺在了他的心口上,有着极度的恼怒。
分不清是恨她个强势的态度还是恨她不屑一顾的讥讽,总之在他的心里就是憋了一口恶气难消。
那深黑的眸,已是冰凉的没有了一丝的情感。他伸出手来,一把就拽住了女人的手腕,“云初夏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跟你离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想仗着我对你有那么几分的好感你就可以对乔洛母女动手。别自不量力。”
心上又一把剪刀划破了心窝,她看着男人那嚣张怒意的脸,笑的越发的有丝肆无忌惮,“难道我说错话了,慕西何,你摸着你自己良心问,你难道相信过我吗?当初若是你信我,我们的孩子不会死,若是你信我,你不会拿i一个死去的孩子去做dna鉴定。在你心里你始终都信不过我。想要侮辱我让我难堪你有千百种方法,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用你亲生孩子做微筹码。那个死胎孩子的鉴定报告,真是够狠够绝。”
拽着她手腕的力道重的都快捏断了她的骨头,云初夏的脸上疼的有微小的变色。却依旧是倔犟的笑着,不肯让自己再一次的示弱,“被我戳中了你见不得光的心理阴暗你就发火了?慕西何,你真不是个人。不过也好,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你羞辱我的机会也只有这几个月。”
他瞪着眼前口齿伶俐的女人,真是牙尖嘴利的厉害,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到死角无可后退。
“相信?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相信,那你又何曾信过我?”他扫了她一眼,眼尾处是荒凉的哀色。薄薄的唇瓣里戏谑的扬起,“当初你为了嫁给我,不惜借着你外公跟乔家和我爸的势力逼迫着威胁我娶你?我以为你是因为真的爱,我也试着想过接受你。可是你自己都做过什么,暗地里拿钱打发乔洛,更是让人警告她甚至是人身威胁。我知道,你恨乔洛跟她的妈妈,所以你会不顾一切的要去抢乔洛的东西。而我,也真是你报复她们的一种手段而已不是吗?”
狭长的眸子里透着生生的薄凉,云初夏看着他的眼眸,一瞬间的愕然。
见着女人这般的神情,落在他的眼中就是默认。他一把就将女人从床上拉了起来,那湿热的气息就喷洒在了她的脸颊上,“你用钱去打发乔洛时,我偷偷撞见,你可还记得你跟乔洛都说了什么?”
男人眯着眸,逼仄的目光骇人。虽然当初他跟乔洛是男女关系,但便未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被逼着跟乔晚曦结婚,他也想过就这么安安生生的过了这一辈子。那时的乔晚曦温软,相处的那一段日子他也微微有过心动。可是他却想不到,这个看似温柔善良的女人会那么嚣张跋扈的拿着支票威胁警告的让乔洛离开,他更亲耳听到了女人嘴里吐出的话。
至今为止,他都清晰记得。
云初夏的神色恍惚,思绪开始倒回。一张脸,又惨白了几分。
她跟慕西何结婚,乔洛接受不了打击而出国远离,可是不到三个月,这个女人却是卷土回来。
两个人约好见面,她知道乔洛贪财,就开了一支支票打发她离开,乔洛笑着问她为什么非得要嫁给慕西何。当时的乔晚曦为了能让这个女人不痛快而刺激了她一句,“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小三生的种,你要的我全都要抢去,包括你喜欢的男人。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这诛心的疼,是最折磨人。”
“怎么了,现在回忆起你当时那跋扈的样子有多么令人厌恶么?”
云初夏被男人出声而收回了失神的目光,她兀自的轻笑了笑,“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这么恶毒,今天你也不是见识到了吗,慕念绾不全都告诉你了吗?是不是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而觉得自己很恶心?”
“云初夏!”男人低吼着叫了他的名字,他只是想要来问她一个答案而已,可是这个女人却是用着如此凌厉逼人的态度。
手上的劲道格外的加重了几分,云初夏似乎听到了骨头咔嚓咔嚓的撕裂声。
初夏疼的皱紧着一张笑脸,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
他低着头,这才发现女人的脸色有些难堪,目光掠过了被自己拽着的手腕,红肿的一片,而周围还有些擦伤的痕迹。
立即就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眸底微愣,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手劲太重,“怎么弄成这样?”
猛地一把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一记白眼就坐在了床上,“我的事就不麻烦您慕三少操心了,你还是打哪来的滚回哪去,别被我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恶心到了。”
她轻松的说着,一只手就拿起了搁在一旁的消毒水来清洗,然后又拿出了擦伤消炎的药膏一点点的擦拭着自己手腕上有着血印的擦伤。
擦完了手腕处,她见着男人还没走,又扬着唇笑道,“慕三少还舍不得走吗?难道说你还觉得我这伤不能消除你心里的怒意,还想着在落井下石的给补上几刀才开心?”
这个女人!这张嘴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很晚了,我现在要睡觉了,麻烦你出门顺便关上房门,谢谢。”
男人的唇角抽了抽,真是有种想要拍死他的冲动。
伸手开始脱着自己的外套,他眯眸浅笑,“夜深了,我们也是个睡觉了。”
他将睡觉二字咬的有些暧昧迷离,云初夏怔了一会就见着男人衬衣上的扣子已经解开到了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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