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上换衣服,还没换完,她怕弄脏他的车和衣服,一边尴尬怕弄脏车一边怀疑他是好人坏人时,他就问她:“冷不冷?这半支雪糕我给你扔了?”
她点头,不吃了扔了吧。
她还一句话没说,他就脱下了
上身的迷彩服和另一件白色衬衫,把她的身体严实的裹上了。
怕弄脏他的衣服和衬衫已经来不及了,估计已经脏了。
或许他这样做就是怕她弄脏了他的车。
穿着迷彩服的司机坐在驾驶座位,他吩咐:“送这小孩去医院。”
她小腹疼的冷汗淋漓,缩在那不动,只希望医院能有治疗痛经的办法。
不过听到“小孩”两个字,她还是一窘。
15岁怎么会是小孩子,古代15岁成亲了,现代15岁很多的女孩也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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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她再一次是被这个当兵的给抱进去的,连带着迷彩服上衣和衬衫。
15岁的她印象中,但凡穿着迷彩服的就都是当兵的,分不清楚什么兵,就差看到消防员警察和保安都一律当成兵哥哥了。
到了医院挂号,他问挂什么号?
医院的导诊说:“妇科。”
15岁的她脸颊彻底红了,妇科,15岁来看妇科太丢人了。
他挂了妇科的号,表情无异,接着他就带她上楼,她疼的恨不得整个人蹲在地上缩着,那种疼形容不出来,他问哪疼,她尴尬的抿嘴忍着摇头,腰部头疼又酸的折磨着她,痛及腰骶。
过了一会,她竟然难受的有要呕吐的症状。
到了楼上妇科门口,还要排队。
她小声的说,有气无力,要还给他挂号的钱。
一边说一边打开书包,拿出了钱包,在找出钱的时候,手有些抖,身份证和几个创可贴还有一个中奖券,都掉在了地上。
他弯身捡起来,递给他。
视线瞥了一眼,大概记住是江曼,1988年出生,本地人……
妇科这层,看病的女人和经过的护士都打量着这两个人,一个背着书包,一个明显是成年的小伙子,看样子还是个当兵的,长得俊美,帅气,不仅阳光还有气质,想必家世不错。
只是众人都在心里不免啧啧几声,这小姑娘怎么这样,看那样子才几岁,这就跟当兵的胡搞在一起了?还来看妇科,自己姑娘这样一定打死在家。
这当兵的也是没良心,祸害这么点年纪的女生怎么就没点羞耻感?
她一直低头忍着疼。
众人的鄙夷目光他察觉到,但又觉得没必要解释,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一个小女孩,发育都还没有发育,他送来医院要被意/淫成龌龊的?陆存遇高傲不屑的目光瞟了一眼这些妇女,随便罢,他想这些人的心理是奇怪的,他跟这个女孩子差了整整十岁,他这辈子就算光棍一生,也不会跟差十岁的女孩子搞关系,那太小了,没意思。
排队到她的时候,进去看了。
医生给开了一些中药,说让她回去喝药调理调理。
她没事,他便放心了。
然后,两人分开,陈如来医院接女儿,她换了衣服,母女两人离开医院回家。
回去的公交车上,她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靠窗位置,听着音乐跟着节奏稍微晃着脑袋,哼唱着she的歌:为什么遇见的王子都不够王子啊,我并不期盼他会有玻璃鞋和白马,我惊讶的是情话竟然会变成谎话,为什么幸福的青鸟要飞的那么高,为什么苹果和拥抱都可能是毒药,我从没想过有了他还孤单的可怕,
15岁夏天的她还没有男朋友,没有早恋。
这首歌她听了无数遍,每天都听,但是忽然幼稚的觉得,今天遇到的兵哥哥就够王子,玻璃鞋和白马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有没有那样的一个人,情话永远是情话,不会变成谎话,有了他就再不孤单,跟歌里唱的完全不一样。回到家里看到爸爸,她又低落,想起妈妈不止一次哭着说男人的薄情和可怕。
十年过去,她等到了迟来的王子,情话便是情话,从无谎话。
而如今抱着儿子的他总是会想,曾经做过的最不后悔的事情便是亲自送老婆去医院,经历参与了老婆的第一次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