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雅道歉:“对不起,妈妈忙的晕头转向。”
陆菲把小黄鸡摆在了床头,接着去洗澡,没应声。
“陆菲,你是在跟妈妈生气?”冯安雅站在浴室门口质问,
陆菲看着她妈,想起了吴仰说的那句话,也有了脾气:“忙成什么样子才会把我也忙忘了?”
冯安雅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误,没太争执,道了歉,告诉陆菲:“洗完澡就早点睡觉,我出去一趟。”
陆菲在浴室里,不说话。
……
冯安雅出去见了陆显彰。
大街边上停靠着一辆黑色奔驰,司机已经站在车外,冯安雅看了一眼司机,上了车。
路旁一棵树下,小杉紧紧盯着那边的车,小杉看不清那个女人,她的视线只能确定上车的那是一个女人。
谈事情?为什么要半夜谈?做别的事?晚上路边车里能做什么?
奔驰车内,陆显彰问:“还敢见我,不怕我动手打你?”
冯安雅不看人,也不说话。
“
你跟陆菲在某一方面性格很像,但她被陆存遇管教的很好。”陆显彰笑了,惭愧地笑:“每回看到陆存遇跟陆菲沟通,我都在想,我为什么要恨他?嫉妒他这个爸爸做的越来越像真的?他爱陆菲,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那我是谁?”
冯安雅微抬眼皮,看向窗外:“你能怨谁,或许陆菲不该存在。”
“我不会怨谁。”陆显彰望着一旁的冯安雅,对着她侧脸说:“我没有冤枉你,你爱过我,跟陆存遇刚在一起时心里也爱着我,我们做了那事并不算勉强。一夜之间你长大了,开始知道陆存遇的爱最温暖,我猜就是这样。他算备胎,你进豪门的一个备胎,你一开始想到了我们会是兄弟?应该想到了,你跟他在一起,你认为我会吃醋?冯安雅,老实说,给我生孩子,你真的是因为我说痊愈后会娶你,而你还爱着我,才答应了?”
冯安雅被他列出这一条条,呼吸不畅,摇头,转过脸朝他说:“你错了,我只是为了你爸给我干妈的钱,而你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四目相对,冯安雅给他狠狠的对视。
“你找我什么事?你说陆存遇怎么了?麻烦你尽快说完,我想休息。”
陆显彰的眼神略显沉郁,半晌才说:“陆存遇如果死了,你想想,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爱陆菲,你愿意抚养这个累赘,但你又不愿意陆存遇和江曼舒服,才把陆菲接到了你这里。陆存遇死了,陆菲没了爸爸,爷爷年迈,只能大伯来抚养她,她跟小叔叔可不太亲近。我不会对陆菲说出真相,孩子会觉得恶心,只有陆存遇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抚养陆菲。”
“就这些?你让他死我让你死!”冯安雅打开车门,下车,用力甩上车门。
她朝反方向走。
司机见冯安雅走了,问陆显彰:“老板,追上她?”
“算了,不追。”陆显彰摆了摆手,料到跟这个女人也谈不成什么。
黑色奔驰开走,树下的小杉望着远处走远的身影,追了上去,她要看看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小杉看到那个女人一直在低着头,似乎在哭。
一辆车开过来,冯安雅转头,小杉越来越急的脚步顿住,看清楚了,是上回公司门口车里的那个女人。
陆菲的妈妈?
冯安雅过马路,这里距离公寓很近。
最终站在路灯下点了支女士香烟,抽完上去,她低头忍不住难过,悔恨自己当初轻信了好多人说的话。
不甘心这三个字,一辈子在梦里和现实里,挥之不去。
……
医院里,陆存遇已经醒了。
江曼伏在他的身旁,在他耳边说:“别吓我了,孩子在我肚子里还好一些,如果出生了,爸爸这样,一定吓的哇哇大哭。”她被折磨的吓的,现在有气却无力。
陆存遇伸手摸了摸她红了的眼睛,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不会。”
医生担心病人病情严重,总是过来看,医生知道陆存遇的身份,家里有权有势,这几个小时陆家已经来了好几回人。医生解释给江曼听,病人肺部感染诱发高热症,高热症又诱发脑血管病,主要原因是多年的不良嗜好,抽烟,喝酒,脾气急躁,情绪紧张,过分疲劳,体力与脑力劳动过度等。
这些问题在他身体上其实一直存在,肺部感染和他以前的偏头痛是两回事,但若一个发作,就容易诱发了另一个也发作,问题就一起爆发了。
江曼不懂:“脑血管病?他才37。”
医生讲道:“江小姐,你要知道现在老年病都年轻化了,得脑血管病的年轻人也不少。压力过大,再加上现在污染太严重了。”
江曼跟医生聊了一会儿,回到病房,朝他嘴唇吻了下去:“医生说,要保持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