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默然,"也是,事实摆在眼前。"
华妃抬手拢了拢发,多年来心中疑窦突然莫名其妙的得以揭开,她还颇有些不适应,或者也说不清楚是期望落空的失望还是意外之外的庆幸。
"想不到当年无意中帮了那阮氏一次,倒结了这么个善缘。"
此时,除了称呼它为善缘,还真让人想不出个别的形容。
锦秀失笑,不过是搭了把手,这事无论如何于她们都没有坏处,"娘娘和那阮王妃都是心存仁善,好人自有好报。"
没想到华妃听了这话却是冷了眉眼,"好人自有好报?那坏人呢?坏人为什么不见招天报也不见得恶报?而好人,就该活受这奸佞之苦?!"
安南王妃母子当年方入京,处境多少难堪,太后意欲至其母子死地,使尽了招手段。尚在襁褓的婴孩,她竟然眼睁睁能令其母子两人长跪阶下,暴雨加身。
秋夜凉如水啊,司马昭之心,可诛可恨。
有幸躲过那一劫,那阮王妃瞧着矜弱没想到骨子里还有两根硬筋,至此即使抗旨也未曾带那小世子进宫,到了太后处更是变本加厉的被折腾,轻则心力交瘁,重则伤筋动骨,不出一年,竟是有重症虚亡之势。
那时候她蒙秽方入宫不久,皇帝长宠,正是四面楚歌,太后虽与皇后不和到了她这里却分外的一致起来。
不得已,她挑了太后这个硬茬的对手来打这一仗。
她身后只有皇帝,若胜,至此后宫立威,再无人敢小视。若败,也不过是冷宫冷囚一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