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廷内忧外患一大堆的破事整天烦着朕,你不派人赶紧去zhen压叛乱,去管管那些乱民,却整天拿这些事来烦朕,不怨人家说你们尸位素餐,你们都是瞧朕还不够心烦是不是?"
"不能为圣上分忧是老臣无能,但老臣一片忠心可表日月,万死不敢劳皇上心忧。",王丞相颤颤巍巍着下跪,埋首匍匐在地。
他如此佝偻卑微之姿极大的满足了皇帝的虚荣心,气也消了些,皇帝窝在御座上叹了一口气,也不叫起,只是说道,"行了,朕也知道你是个忠的,只是安南的事上就这样很好,朕不想再看到什么意外发生,还有虞城,男人哪个不是贪新厌旧的,再等两年只要皇妹生下继承人,还有什么事不好办的。"
"至于你说的阮氏布施难民那些鸡毛蒜皮的芝麻事,华妃早就同朕讲过了,甚至皇后也有意节俭后宫开支用以赈济灾民。"
王丞相微讶的抬起了头。
皇帝丢了个白眼,嘴里嘀咕着,他神授帝王之尊竟然也有要省下吃用去救济一帮乱民的这一天,若不是朝廷无人可用,他早就让这老头吃排头了,"事情就这样办吧,明日让翰林院草拟诰命圣旨,阮氏一品诰命晋为超品,你亲去宣旨已示朕看重安南之心,跪安吧。"
皇帝满脸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王丞相知事情至此已无转圜,又看了皇帝一眼,后者不耐的闭眼软倒在龙案后,又叹了口气,默默的起身告退。
步出大殿,步下玉阶,玉带路上,王丞相回首看着议政殿已经熙攘的准备往后宫去的移驾队伍,他不由的想起傅经辞官前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宁替光棍舞棒,不做饭桶军师。
呵呵,当年是他心胸狭窄忌贤妒能容不下傅经,如今真的自己到了这个位置上,才知道何为举步艰难,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