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稳着安南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他祖父留下的人手得力。
想至此,他微微眯眼看向京城方向,低低叹了口气。
什么铁卷丹书,不过一晦气东西,历朝历代功高震主的哪个不是被皇帝忌惮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的,而他之所忌惮的不过是那虞老王爷留下的黑骑,号称南地十万雄狮的虞家军,这是一把利器啊,拿不好不仅伤人还得自伤,势必会令天下生灵涂炭。
虞家老王爷倒是位深谋远虑英明果敢的人物,旁的,他还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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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砖玉缕琉璃瓦,青石白底暮囷囷,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巍峨,庄严,华贵,气魄宏伟,这是一代代无数能工巧匠的心血,金楼玉宇,赤金的宝座,却也无处不彰显着这片天地下至尊的野心奢靡。
要他说,奉天城的皇城不过些金顶红墙绿瓦头,论起奢靡倒也罢了,不过是帝王家的气势威压着注视的人心。
寿康宫中
太后的寝殿,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目光威仪的慈和的俯视着阶下俯首跪拜的女人和她怀中的孩子。
一个月的舟车劳顿,加上心情郁郁,阮素云面色苍白不堪,早已瘦若枯槁,身上的沉厚大服似乎随时能将她压垮,她脆弱的颤抖着如一片风中的残叶。
她又如斯坚强,稳稳的抱着孩子,适宜的端正着她的脊背。
"起来吧,阮氏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赐座……",太后轻轻一抬带着长长护甲的手指,容光肤色保养得宜,脸上带着适宜的微笑,淡淡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