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没那么简单。
几乎是同一时间,网络爆出夏幽的微博,声称自己仍在病中,丈夫却和自己闹矛盾,语言是具有说服力的,她的话自会有拥护者。
更何况,女人是弱者。
“你在看什么?”一道女声在他的不远处响起,不大不小的声音。
男人望去,却不高兴了,“谁让你洗澡的?”
苏潇潇一怔,什么时候连洗澡也需要经过他的批准了呢?
“我自己。”
薄腾远:“...”
她还真会说话。
女人的长卷发被毛巾包成一坨顶在头顶上,时不时有水滴顺着她的脖子滴在衣服上。
薄腾远把手机放在一边,走到洗手间重新拿了一块干的毛巾,走到她身边,把“那一坨”解开,温柔的在帮她擦头发。
边擦边说,“你胃才好,你就想头痛了,对吧?”
男人喋喋不休的样子,让潇潇“噗嗤”一下笑出声,女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旋即摆出认真脸,“没有,我真的没有在笑你。”
她真的没有觉得他啰嗦。
难得,他在擦头发,她竟然乖的很,没有嚷嚷着要自己来。
男人的手指尖触碰在她的头皮上,舒适的很。
“有时间,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的话刚出口,女人的脸就写满了不高兴,“我不去。”
潇潇对医院是有阴影的,当年父亲出事的过程她都全程在场,生命在那个地方稍纵即逝,仿佛生命随时可能消失不见,久而久之,再去医院时,她便开始害怕,先是心里有些抵触,直到后来演变为厌恶。
潇潇转过头,语气柔和,“我能不能不去?”
“不去也可以,家庭医生也是一样的。”男人淡淡开口,只是有些设备家里没有,始终需要仪器。
又不是中医,望闻问切就能诊病一样。
“好了,过一阵再说。”看着她的神情,薄腾远心软了。
一旦面对她,这男人所有的理智都不是理智。
根本不设任何的防线。
头发被吹好,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她的卷发多而密。
作为丈夫,薄腾远是合格的,作为一生至爱,苏潇潇不得而知。
年轻时,人们很容易爱上一个人,爱上了,就以为是永远,可是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永远里。
人人都知道永远是种假象,可总愿意陷在其中。
苏潇潇穿好衣服下楼时在客厅内发现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的盒子,黑色。
“是礼盒?”潇潇若无其事的开口问向一旁的男人。
“嗯,别人送来的。”
女人弯腰去摸腻在脚边的两只喵,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薄腾远,见她跟玛奇朵玩的开心,若无其事开口道,“不好奇是谁送的?”
他这样说,潇潇自然给他面子,漫不经心的问,“谁送的?”
“合作商。”男人走到她附近,语气深幽,“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个是他们送来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你的生日?”潇潇站起身来,略带抱歉,她不知道。
“是的。”薄腾远点了点头,本来想着昨晚就提醒她,可她却状况不断,只好再抽机会提生日的事情。
潇潇有些慌乱,她不仅不知道他的生日,而且更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难不成,只用口头一句“生日快乐”便随便打发他么?
潇潇用余光看了看薄腾远,他在期待么?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他会不会很失望?
女人犯了愁,挠了挠头,抱歉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薄腾远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我知道,所以我都准备好了。”
“今天晚上,陪我过。”男人嗓音像是蛊惑一般,低沉温柔,让她的嘴里吐不出那个“不”字。
“好吧。”她这一声算是答应了,脑子里却在思考该送什么礼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