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你醒了。你这死孩子,是不是疯了,居然想杀了你丈夫!”妇人边说边哭,夏幽一脸的不知所措。
“什么?”
“孩子,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在家养着,有事妈妈来扛。”
夏幽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来扛?你怎么扛?用什么来扛?”这声嘲讽,是从旁边一个女人方向发出的。
“婉幽!”妇
人即声喝止她。
“妈,我说的不对吗?她前一晚刺伤了人,第二天报纸就登出来了。祸既然是她惹出来的,她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老拖累家里算怎么回事。”
“住口,婉幽。”
转尔望向一旁的夏幽,柔着脸色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
“妈。她在说什么?”夏幽瞪大了眼睛问道,她们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她有些慌了,她们口中的“那一晚”,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湛凯呢?他在哪?湛凯在哪?”夏幽大声的叫嚷着,不停地喊着萧湛凯的名字。
旁边的妇人已经泣不成声,她的女儿...
这是怎么了?
妇人断断续续的对夏婉幽哭诉:“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医生过来?”
身为母亲,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夏幽和婉幽不一样,她从小就被给予了比妹妹要多的期望,她未来会是夏氏的主心骨,可现在...
夏幽想不起来关于那晚的任何记忆,仿佛那一晚的记忆都被吞噬掉,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一连几日,萧湛凯都未曾出现,来看过她一眼,医生来看过夏幽,给出的结论也只是受刺激过度,夏幽一向强势,这一病,反而柔弱了许多。
“披上点衣服吧。”夏母拿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可女儿却一动都不动的看着窗外。
她知道,她在等人。
“别等了女儿,那样的人渣,你好了就跟他离婚!必须离!”
她为自己的女儿感到不值,长辈对于晚辈的婚姻生活向来过问的不多,可是每一次夏幽回到夏家,她这个做妈的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过的并不好。
“小幽...你...”
倏然间,夏幽开口了:“妈,他有来过么?”
她不信,不信那个男人会这么狠心,这么绝情,她生病她刺伤人,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却无动于衷?怎么可能!
萧家的名声他不要了么?当初他选择了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配得上做萧家的媳妇吗?
“妈...”夏幽从口中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
“我要去萧家,找他。”
虽然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你还没疯够吗?还想去那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他还能让我怎么死心。”夏幽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当真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她把他刺伤了,那为什么萧家人肯这么轻易放过她?又为什么她没有收到任何法院的东西或者律师的一言一词呢?
所以,她不信!
“不行。你身体没好之前你哪都别想去!”
...
薄家。
薄腾远站在楼梯口向主卧室沉眸望了望,这女人他到底该怎么办,吃了饭又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颀长身影站在门前,袖口微卷,黑色的西裤印出修长的双腿,男人抬手敲门,骨节分明。
“潇潇,开门。”
无人应,他继续。
“宝贝儿,开门。”
“...”
“老婆,开门。”
五分钟,他说了不下50个称呼,门却依旧没有开,既然甜言蜜语没有用,看来他的小妻子可不喜欢这一种调调。
男人声音低了低,不悦的很:“潇潇,我数三声,你再不开,我就把门踹开了。”
“一。”
“二。”
三字还没喊出口,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