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管止深开车送父亲去机场,方云和放放一起去送,爷爷身体不好,没去,阿年没有去在家陪着爷爷。
管父走了,阿年就听见爷爷不停的叹气。
这就是有舍有得了,管父的事业和家庭根本无法两头都顾全。
管家如今坚固的地位和权势并不是大风吹来的,不是白捡来的。
阿年总听爷爷说起过去的事,解放前爷爷的父亲经历的那些苦事,有时候阿年感性起来,会听得热泪盈眶,心里也会振奋。
爷爷当年付出了很多,才拼下来的一切,现在管父一样很少回到家中,大半辈子就这么贡献了出去,才换得以及守住,这谁碰了都认为是高攀的管家门楣。
不要说爷爷在叹气,还有方云和放放难过,就是阿年第一次在这边过节的人,看着管父刚回来眨眼又要走,心情也和其他人一样。管止深的脸上,倒一直看不出些什么,他针对家人而有的喜怒哀乐,藏在心里,五官上罕见。
经过这一个中秋节,阿年觉得,管家的人过的都很辛苦,这辛苦不是因为钱和力上的,是心辛苦,尤其婆婆方云,很不易。
晚上,阿年找了郑田,一起去见的乔辛和向悦。
四个人一起赶往阿年说的地方。
阿年和管止深约好了晚上吃饭唱歌的地方,管止深找的陆行瑞,负责把陆行瑞带过去。
阿年说,为保稳妥,事先还是不要告诉陆老师了吧?骗一下他?如果不是乔辛真的难过,要阿年帮忙,阿年还真的没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她也以为,管止深会说她在胡闹,不要帮朋友这种事,可他没有说。
陆行瑞和管止深抵达,进去包厢,女生们还都没有来,两个人分别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用的一个。
“我来,毫无意义。”陆行瑞说。
管止深走到桌子的边缘,修长手指无聊的转了转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而后推到一旁,吸了一口烟,抬眉看他:“阿年第一次求我办事,你算给我面子,露一面,有个交代。对你学生,你如果真有心思,何不迈出一步?”
“……”陆行瑞。
阿年她们来的时候,见到两个男人都在。
郑田和向悦坐在一起,察言观色,阿年站在那里没动,乔辛一眼就见到了陆行瑞,陆行瑞走到她面前:“出来。”
酒店外面,乔辛说:“其实没有回北京过节吧?你骗我干什么?”
“你很爱我?”他问。
乔辛点头,眼圈儿红:“爱!不爱我来干什么?不爱就不会不甘心!”
“爱我,怎么爱我?”陆行瑞伸手,手指摸上她的脸颊,表情严肃:“爱我就跟我去开/房,你敢在我没有给你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跟我发生关系?乔辛,你敢吗?”
乔辛冷笑:“开/房过后,你要给我一个缠住你一辈子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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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的人,等了二十几分钟,没等到人回来。
阿年打给乔辛,关机。
管止深打给了陆行瑞,也关机了。
向悦问:“事先安排的?”
“没有。”阿年摇头。
“不会给拐走了吧?那个陆老师一看就很不单纯的,个人品质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切勿近距离接触。”郑田说。
管止深:“……”
向悦咬唇:“本身陆行瑞就不单纯好不好,三十多岁的男人但凡优秀一点的,还能有几个是好东西?”
管止深:“……”
“对哦。”阿年点头。
管止深:“……”
一个黑脸的34岁男人,0(:3」∠)0躺枪中。
先前点的东西都上来了,两个主人公却消失了。
大家都很迷茫,管止深作为陆行瑞的朋友,只能说,有陆行瑞跟乔辛在一起,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危险。
向悦嘀咕:“就是有他,才危险。”
阿年也纠结了,就今晚这种情况来说,危险的还真的不是大晚上乔辛一个人在外面,危险的是身边有个男人。
向悦和阿年她们乖乖吃饭,管止深一下都没动筷子,不太习惯跟一群女生用餐。
而且,向悦那完全是在和郑田抢同一盘菜的架势,管止深看着觉得有趣的同时,心里替阿年着急,他很想把那一盘菜放到阿年面前,阿年完全抢不过人,可是又不能那么做,早知,该多点几盘那个菜。
桌上的酒,向悦和郑田在干杯着喝,阿年准备怀孕,碰不得酒。
期间郑田出去了一次,去洗手间,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然后,就再没回来。
这顿饭,是在郑田冲动之下打了一架,把一个男人打的脑袋出血后结束的。
那个男人喝多了酒,动手打女人,被去洗手间的郑田看到了,郑田的继父总对郑田的妈妈家暴,所以郑田13岁开始学散打,男人对女人暴力这一幕,刺激到了郑田,她就不客气的动手了,纯属为了发泄对继父的不满!
保安制止后,郑田也挨了对方的打。
阿年只能拜托管止深,帮忙一下。后半夜,苏宇阳和郑田的亲属来了医院,管止深和阿年才撤。
出去医院后,阿年皱眉。
到底怎么回事?苏宇阳在医院里见了管止深,直接走过,没有开口打招呼,一个字都没有说,脸色也不好看。管止深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宇阳,眼神中是什么?警告?反正就是那个感觉就对了。
阿年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们看对方不爽。
管止深开车离开,严肃的告诉阿年:“以后你和这个动手打人的郑田,除了工作,私下少接触,尤其不可以晚上出来跟她吃饭。”他怕郑田总冲动,动手打人,阿年如果在一旁,会不会一起挨打,那样他来了也晚了。
“她今天是被刺激到了,平时没事。”阿年小声解释。
“真有病?”管止深疑惑。
阿年点头:“是啊,心理问题,她自己也承认了的,受不了男人动手打女人,她妈再婚重组家庭,给小时候的她留下的心理阴影,看过心理医生,没用。”
“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治不了一个病人?”管止深冷笑:“我问问言惟,他自称是心理专家,考验他能力的时候到了。”
“……”阿年。
阿年和管止深,都不知道郑田送进的这家医院,是李秋实住院的那家医院,江律没有通知管止深,认为没必要。
cc买了夜宵上楼,放下:“秋实,你猜我在楼下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
“管止深,和他那个小嫩女友……”cc嘴角讽刺地扬起。
“他来医院干什么?”李秋实挑眉。
cc打开夜宵的打包餐盒,摇头:“我不知道,两个人离开了,估计是来看什么人的,总之不是来看你的就对了,你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绝情?真不是人!还有那个江律,我今天找他,他不来,在电/话里直接说,说什么当年你有‘情’,管止深有‘义’,管止深不是有恋爱意思的意,而是‘义’气的义!如今你的情在,可是他的义却到头了,你没有必要揪着不放,应该寻找下一段恋情,开开心心生活!”
“是,如果不是我照顾了他几百个日夜,他连‘义’都不会有。”
李秋实叹气:“可是我喜欢他。对了,不要找江律了。”
“我想勾搭他行不行?说你的事情吧,你明天出院有什么打算?”cc坐到她的床边,劝说:“你如果感情上真的没有机会了,那套别墅还是要着吧,不要太可惜,你妈还以为你恋爱中,你怎么也要给你妈一个交代对不对。反正他妈答应过给你,你放下自尊去要,得了一套别墅,也挺好的。”
李秋实皱眉,突然捂着动过手术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cc紧张:“忍着点,我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李秋实的肝区疼痛二十几分钟才得到缓解,她脸色变得不好,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小口喘气……cc和医生一起走出去,身影渐远,听着医生说的话,cc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