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从小衣食无忧,认为一大群人呵护他,很满足了,也从不曾想和表哥为敌,分拿本属于表哥的一分一毫管家大家业。
在母亲管三数面前,他表现的不懂事,母亲把他逼急了他就惹祸,他看着母亲一边对他头疼,一边在外公面前保证:您这个小外孙年纪还小,犯错也正常,也都是我从小娇惯他导致的……
外公迟迟不给他什么,母亲偶尔喝多了面对外公,就言辞激烈,叫一声:爸——我是不是您女儿?您别总觉得我们默川不如您那个孙子,‘三辈不离姥家根儿’这话可是您总看着您自个儿外孙说的!
外公搬出家,去了省委院子里住,方默川一直认为,多少有些是母亲总去闹的原因。
母亲一闹,会给姑姑添堵,姑父在北京军区回不来,姑姑跋扈不过母亲,总会吃母亲的亏。外公搬出去住了,省委院子那边不是母亲能吵能闹可以丢人的地方,外公和姑姑,自然耳根都清静了许多。
鼓动外公回来住,一方面也是考虑外公身体状况,另一方面,他很好奇,管止深对阿年的心意,究竟比不比得上阿年对他管止深的心意?
星期六这天晚上,方默川开车一直跟着方慈,最近就听说方慈感情出了问题,似乎很严重,被母亲教训了,因为方慈不说恋爱的对象是谁。但方默川听熟人悄悄告诉,你姐,挨过那男人打了。
虽然跟姐姐平日不是那么亲,但那是亲姐,任谁在他眼下也欺负不得。
一路跟到一个小区门口,方慈的车停了,她下车,接了个电*话,又离开。
方慈开车抵达某酒店门口,见了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男人开着一辆黑色轿车,距离稍远,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车。
男人被方慈拦住,片刻,下了车。
把情绪激动的方慈拽上了车。
方默川皱眉,手握着方向盘,几分钟之后,车门打开,方慈被推下车,显然,那是被男人推了下来!
方默川一打方向盘,开了过去。
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离开。
方默川把车停在了方慈面前,下车,摔上车门,绕过车身拽过方慈,扯着方慈的一只胳膊,见方慈脸上一边红肿,样子难堪,惊讶弟弟怎么来了,又不敢抬头。方默川火冒三丈:“那个人,打你巴掌?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
“别管我!不准跟妈和外公说!”方慈甩开弟弟,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启动,快速离开。
“……”
方默川站在原地,拧眉,不停的呼气。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酒店名字,大了一圈儿电*话,总算找到了一个有用的人,“帮我查一下酒店外的监控录像,今天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零三分之间,当时门前,只有这一辆黑色轿车。”
十点多了,阿年困了,要回家。
管止深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方默川的来电,看到来电显示,管止深瞥向困到迷糊的阿年,接了,沉声道:“这么晚了,怎么打了过来。”
“打扰你休息了吗。”方默川问,静静的,听着那边是否有阿年的声音,心,忽然疼。
管止深蹙眉:“还没休息,什么事?”
“xx大酒店门口,刚才短暂停靠了一辆黑色轿车,门口当时就那么一辆车,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打了我姐就走了,我姐一定和这男人认识,挨了打都他妈不敢吭声!她什么时候这么孬过?我让小军帮我找人查了,可是现在酒店保安部负责人拒绝告知车牌号。——你有没有认识的人?我一定要知道这人渣是谁!”
“在z市……动手打了表姐?”管止深舔唇,手指捏紧了手机的机身。
方默川冷笑:“够他妈没风度是吧?真他妈不男人是吧?”
管止深按了挂断键,靠边停车,伸手摸了一下阿年的脸颊,示意阿年不要担心什么,随后他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便接通,管止深把情况跟对方大致说了一遍,他“嗯”了一声,蹙眉看着车外四周,抿唇点头,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神染上阴郁,语气凌厉:“今晚我要这辆黑色轿车的车牌号,它是辆什么车,还有——谁的车!”
他挂断的时候,阿年还是提着一口气,发生什么了?
管止深继续开车,几分钟之后,手机响了,那人告诉了他一个车牌号,他转头看阿年时,前方一个黑猫突然窜了出来,管止深急踩刹车!
阿年“啊”了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撞在哪了?”管止深拿开手机,慌张的伸手过来查看阿年。
悲催的……>0<阿年咕哝:“撞上了饭桶。”
管止深:“……”
阿年说没事,管止深一边轻轻亲吻阿年的额头,手指抚摸磕碰到的地方,一边记了一下对方说的车牌号。
“保安部的人,坚持说不知道谁的车,黑色奥迪a6,只告诉了一个车牌号码,看来……需要明天找交通队的人。”
管止深点头:“今天先这样,明天再说。”
放下手机,看阿年的额头,拇指擦过红了的一块儿,管止深心疼:“……过来,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不疼……”阿年捂着,说。
一边安抚着,一边开车到了家。
回到家中,阿年进去,在楼上洗澡,处理额头磕红的地方。管止深在一楼,打给了方默川,明天上午知道结果。
方默川说……别问我姐,她最近跟个傻子一样。
阿年打给了向悦,向悦一阵懵,然后确定阿年不是吃亏了,才放心下来,说来吧,刚好一个人好寂寞呢
。
管止深上来时,阿年欢快地跑去书房对他说:“跟向悦说好了,明早我就搬,趁着周日。对了,默川他姐怎么了?”
“没事了。”
管止深转身,抱起阿年,把洗完澡穿着睡衣的阿年搁在了书桌上,双手支撑在阿年身体两侧,亲近,暧昧:“你会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