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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帝后的大婚仪式,登基后方娶正妻的宇文夜本就手握虚权,因而,册后大典的诸多细枝末节便只能由敏孝太后一人亲自操持。
此时,已近丑时,离算好的迎亲吉时只差了不足半日的光景,可凤和宫里却一片灯火通明。
几曲勾着苍松劲柏的金玉屏风之后,一袭纯白燕服的宇文夜正手持一卷兵书,静坐在书案前细细品读,仿佛那几名在案前立了将近半个晚上的‘开蒙’女官于他而言不过殿内寻常摆设。
这可让近旁随侍的两名小太监急的要白了头发,几次三番的欲开口提醒,却又惶恐因此招来责罚,最终还是生生将话噎在了喉咙里,不敢扰了皇上读兵书。
更漏里的水滴一滴滴拍打着水面,宫外更鼓房负责打更的太监适时地敲下了更鼓。
时间一刻刻的流走,眼见丑时已过,这些候在殿内的宫人太监们再笨,也想懂了皇帝的心思,无非是想躲过与这几个女官学习‘房帷之事’。
见状若此,那两名小太监便也只好心下叹息着悄悄朝女官们摆手示意。
女官们见皇帝身旁的小太监朝她们摆手,则个个垂头叹息着、不甘不愿的退出了凤和宫。
殿内少了这些‘闲杂人等’,也登时清净不少。
一名离得宇文夜最近的小太监,见这些女官已经退出了寝殿,便借着添灯油的当儿,在他身旁,试探着劝道,“皇上,丑时了,该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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