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嬷嬷,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娘娘坐的轮椅!”陈情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见不远处那显眼的轮椅,依依却看见了,指着不远处的轮椅,对陈情道。
“轮椅?”猛的抬起头,陈情看过去,确实,那里有个轮椅,只是轮椅的旁边是什么?堆积的积雪么?可是她们没有打扫啊。
“过去看看!”心猛的一跳,陈情率先冲了过去,那堆积的雪,好像掩埋着一个人一般,凸出的是人形,陈情看着旁边的轮椅,心惊了,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变了色,跪坐在地上,双手将那凸出的积雪抚开,露出了被血侵湿的衣角,瞳孔猛缩,陈情疯了一般抚开那雪白冰凉的雪。
“诗儿...诗儿...诗儿......”双手不管不顾的使劲抓着那冰凉刺骨的雪,露出的鲜红越来越多,也让陈情的脸色越变越惊恐。
“情嬷嬷,你怎么了...啊......”依依见陈情挖着雪,不解的问道,随即看到积雪下那苍白青紫的面容和那被鲜红的血染红的白色裙,积雪下,雪白的积雪也被染红,异常骇人,依依不禁惊叫出声。
“诗儿...诗儿你怎么了...诗儿...你不要吓情姨啊,诗儿......”上面的积雪彻底清除了,下面掩埋着一身被血染红的苍白人儿,陈情的心仿佛被紧紧捏着一般难受,窒息,这是诗儿啊,怎么会掩埋在雪地,她的身上居然被血侵湿,陈情抱起那被雪冻的冰凉的人儿,手不断的拍打着那张被冻的青紫的脸,语气惊慌,带着哭腔。
“娘娘?”依依看清楚了那张脸,耳边听着陈情惊慌的话,猛的跪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满身鲜血的娘娘,她不敢想象,不过一晚,娘娘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情嬷嬷,先将娘娘扶到寝宫里吧!”忍着眼眶里的湿意,依依声音略有哽咽,再冻下去,娘娘就冻坏了。
“对...对对对...诗儿,情姨带你进去!”眼泪划过脸庞,陈情抱起地上被冻的僵硬冰凉的人儿,怀中的重量,让她心疼,更让她痛心。
“情嬷嬷,这是柳神医留下的药膏!只要给娘年涂上,不会留疤的......”依依将上次柳下惠留下的名贵药膏递给了坐在床榻上哭泣的陈情手中,清秀的小脸也布满了泪痕,双眼泛红。
将娘娘从雪地里抱回寝宫后,才发现娘娘满身狰狞流血的血痕,条条血痕皮开肉绽,那纤细的身体,却布满了,那腿间也流淌着丝丝鲜血,定是被皇上......
“诗儿......”此刻,陈情双眼含泪,颤抖着双手打开了装着药膏的盒子,将散发着清香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了床上昏迷着的人儿身上。
布满深深鞭痕的身子显然被清洗过,血迹已经清洗了去,可新的鲜血又顺着伤口溢出,涂上了药膏才缓缓凝固,一条条鞭痕纵横交错,全部都在前面的身体上,后面却白皙光滑一片。
冰凉僵硬的身子在寝宫的温度下,恢复了过来,而昏迷的人儿却依旧昏迷,整整彻夜退烧照顾,直至第二天才微微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