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晴闻言,才准好的质问全被堵在了口中。
无法理解这男人究竟在逃避什么,她终了狠狠地抹了下自己眼角的泪,微微讥诮地提了提唇角。‘
砰’的一声关了门,齐婉晴兀自进了浴室里。
宗政席心神不宁地离开了。
额上青筋暴起,恍惚间他的脑中飞掠过一抹身影。那倩影飘飘,恰似月夜开,万千束中最浅淡最温柔的一朵。
眼眉间不自觉地温暖了起来,他的唇边有淡淡的笑痕挑起。
“我叫向柔,阿席,以后我就叫你阿席,可好?”玲珑俏丽的女子面色苍白,病态而无生气,然她的巧笑言兮,却无法令春风秋月不动容。
那个时候他回答了什么呢?
宗政席脚步微顿,良久才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捕捉到了那句“好。若我自荐枕席,你可要?”
没有答案的问题,被光阴埋葬,落满尘埃。
温和眸中才亮起的光彩,瞬间也便湮灭了去。宗政席少顷探出右手,黯然凝视着自己臂肘上一道浅浅的疤印。
他们曾在最好的时光一隅相逢,却终是走不到一起。唯有这道伤疤,还在提醒着他自己走过的曾经。
“小柔……”一声低喃,消散在了夜风中。
微抿薄唇,宗政席倏地提了步,再度往前迈去。
心头起伏不定地绕着宫殿走了一大圈,等到他再度止步时,偏殿已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