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载的丈夫心尖上的白莲不是她,娇生惯养的妹妹对着她洋洋得意,以为是开往幸福的康庄大道的婚姻,原只是丈夫为了保护心上人下的一步棋,简素第一次发现——命运开起玩笑来的时候,真的是没有底线的!
“素素,如果你没意见,我会请律师起草离婚方案。我们俩是军婚,受法律保护,但你想必也明白,以我的手段,要办成离婚手续并不困难。”或许是觉得自己抛出的利刃还不够尖锐,所以他能狠心地再补下一刀。陆震谦才说完,便是一把揽过了自己身侧的简依。
那两人离去时的姿态是何等的潇洒,而不知情的人又该用多少诸如“天生一对”“天作之合”“金童玉女”的词来修饰他们?
简素惨淡地滑坐在地,恍然间她像是看到了自己十五岁那年,已初成风流之姿的少年骑上了从境外引进的桀骜野马。马蹄声桀桀响动,她躲在一旁的树荫下,看着调皮的阳光从男孩脸上逡巡而过。谁家少年,鲜衣怒马,侧帽风流,那个恣意飞扬的陆震谦,如今思及,竟是让人痛入骨髓。
“素素,上来。”那一时起兴的男孩如何会知道,他那天从马背上探来的手,牵走的不单是简素的人,还有她的心。
回忆太美,越加衬得现实冰凉而苍白。简素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她虚浮无力地走到了楼梯口。
简依恰好从楼下上来,看到简素之时,她一撩自己耳鬓的发,薄笑妖娆,“简素,你斗不过我的。”
“我从没想要和你斗。”简素凄凉一笑,“可我唯一深爱的丈夫,你为何也不肯放过?”
“简素,恨吗?要恨就恨你自己只是个下贱的私生女!像谦那样骄傲的人,你以为他能看上你这种卑贱的女子?当年若非为了我的安全,你连给谦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压低了声音,简依说完又是婉约一笑,像极了童话里头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简素一手在身后紧捏成拳,而简依倏然往前倾了倾,补充道:“对了,我的好姐姐,再告诉你一件事。就算你坚持不离婚也没用,因为你——不能生。陆家这样的大家庭,怎么可能让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做谦的妻子呢?知道吗,你喝了好几年的睡前牛奶,那里边可都是加了料的呢,想要和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靠着孩子上位,no,我告诉你,没可能了。”
简素脸上的血色瞬间殆尽。身在简家十年,她原以为简依母女做得已经够了,却不想,她们竟然连后路都给她想好了!
“呵……简依,你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震谦吗?”楼下的男人已在喊着简依的名字,简素隐忍着问出一句,而她的心底早已地覆天翻。
“马上来了,谦,等等。”简依吆喝完一声后阴狠地看向了简素,再是幽幽笑了,“简素,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简素,我爱谦,爱到不容许他对别的女子有任何的情意,即便,是愧疚。你说,要是你把我从这里推下去,谦该有多生气呢?”
有一刹那,简素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扭曲的恶魔。当简依抓过她的手那刹,她已然想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将简依推了下去。
简依猝不及防,整个人便往楼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