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这么晚还要去宫中?”宁清西问道。
她爹是能躲懒就躲懒,一般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平日里也是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平白无故的大晚上跑宫中去,宁清西很难不乱想。
宁长荣叹了一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王秀娟听完震惊道:“这才多久?”很难想象,当他们还在泰西县的时候,隔壁的州府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官绅勾结逼迫百姓为奴为婢,若是到处都这样的话,建立新朝廷推翻旧朝廷的意义在哪里?
“也就是那曹北海是一个老兵这才能从那群人的包围中逃出来,否则这件事情不知道会被盖到什么时候。”宁长荣说道。
“你在泰西县的时候没感觉到隔壁有什么不对劲吗?”王秀娟问道。
宁长荣无奈,“我的娘呀,您没看到我当时有多忙吗?一人身兼数职,而且我当时在泰西县,陛下也在泰西县,他们就算狗胆包天也会收敛一些。”
“爹,能有这种胆子,还能让上面的府尹帮忙瞒住,背后的人官职肯定不小。”宁清西分析道。
“对,你和我想的一样,要是没有一个有分量的大人物在他们后面站着,他们哪敢做事这么毫无忌惮?明知道陛下最痛恨贪官污吏,还为此杀了不少人,宁愿缺着,都不愿意让那些前朝的贪官补位,他们还敢这么做,一定是有依仗,笃信自己所做的事情不会被通报到上面。”
“爹,照你这种说法,泰西县的县令恐怕也是知情者?”宁清西问道。
“他们做事那么肆无忌惮,泰西县的县令不可能一点也没听闻。”
“可对方明明知道咱们的同乡就在泰西县,若是他想要把事情通报给您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您呢?咱们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测,他觉得就算是您也不好扳倒这个人?”宁清西晰冷静的分析道。
“对,就是这样,不过现在还不好确定那县令是否真的知情,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们背后的人范围又进一步缩小了。”
不是宁长荣自傲,整个大安能与他比肩的臣子不多。
他也不好扳倒的,除了几个军中悍将,那就只有白云良了。
等等,白云良?!宁长荣脑中闪过一道光。
他想起来了,当初白云良把老家投奔的亲戚都安排在了昌县!
他们打下豫州的时候那地方比较空旷,常渊下令,各地都在迁移人口,填补豫州,而白云良也是这时候把他的亲戚安排到豫州昌县的。
他之所以一直没往白云良身上想,是因为白云良虽然有些小肚鸡肠,对他有些针对之外,能力还是有的,若他是一个没能力又愚蠢的人,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的地位。
这样的人不可能做这种常渊痛恨的蠢事才对。
可如今宁长荣已经不敢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