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厮和婆子们却一脸怒气得冲向凌清。
竹心想替凌清抵挡,却先被凌清护在身后。
卫春现身,拔剑划界,嚇住了他们不敢越过界线一步,但脸上的怒气依旧不减半分。
“你分明就将账房里的钱都拿走了,怎么可能会没银子发我们月钱,分明就是想独吞了!”小沙子指向凌清,不管老秦的阻拦,依旧要将心中的不满,吐露个痛快。
本来他不知该怎么办去讨回月钱,恰好有人将账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知道凌清独吞了他们月钱哪能坐得住,立马就开始发泄出来了。
凌清厉眸一瞪,那个告诉小沙子账房事情的小厮,吓得缩了缩脑袋,慢慢往人群后方退去。
“那是我家的钱,不是给我,难道给你?”凌清反问。
“那是我们大伙的月钱。陈先生都说了,对账可以,先把我们的月钱匀出来,可你呢!直接就吞了!”
“要不要叫陈先生出来,叫他当面和我对峙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把钱给我了。”
众人一听,拼命从人堆里寻找陈兴,半晌过去了,连根陈兴的头发丝都没找到。
却突然听到一声哀嚎。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他们在找的陈兴发出来的。
经过一个日夜的折腾,陈兴胡子拉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已凌乱。
接着,一个布包被卫春扔了出来,包口一松,金条银子再次暴露无遗。
霎时间,众口铄金的丫鬟、小厮和婆子们,纷纷闭紧了嘴。
眼前这一幕表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钱都被陈兴一个人,独吞了。
“现在你们看清楚了?谁,才是独吞的那一个!”凌清抱臂,好整以暇的睃了一眼在场的人。
“不是!不是她说的那样!”陈兴拼命解释,还将包袱往人群前推了推:“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好不容易凑的,这都是准备给你们发的月钱。”
“陈兴,你确定是你好不容易凑的吗?”凌清的质问,嚇得想要圆慌的陈兴心头咯噔。
他被关在后堂,早就把前堂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了。之前他以为,凌清闹账房,夺银钱、查账本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教训他关了徐安半日,还打击了,他想以改账、偷钱的罪名陷害徐安,用得来的钱充公,好让这个月的月钱能正常发放。
现在,他有了新的发现。
凌清这样闹,不过是在寻找一个正当的理由,除掉继夫人的人!
“是吗?”
陈兴不敢看凌清的眼睛,就算事实不是这样,他也要硬着头皮称:“是。”
不过一会,几个老幼妇孺一起从后堂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一个闷声且模样稚嫩的少年。
不用作声,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足够嚇得几个老幼妇孺,自主走出来。她们一见到陈兴,又是哭又是喊的奔过去,抱着他低低哭诉。
少年和卫春点头招呼,走到凌清面前道:“属下卫东,主人吩咐将陈兴家属带过来,说姑娘有可能会需要。”
凌清听了,垂眸抿唇一笑,抬眸又是那个满身凌厉的她。
与此同时,卫东将陈兴家属带在身上的包袱,亦如之前卫春那般扔在到众人面前,包口一松又是一堆金条银子涌出来,更多的还是珠宝首饰。
宝石璀璨的简直可以亮瞎,所有人的眼。
“现在,你们都看明白了么?”凌清勾唇:“这些,才是真正属于你们的钱!”
次日,天微亮。
竹心脚步匆忙的行至凌清的床榻前,低声呼唤。
凌清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耳边同时传来一句:“姑娘,城民一大早就聚集在咱们家大门口,闹着要见城主,还有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