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路序远，照顾好跟屁虫。”

眼泪模糊了那个身影，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却只能逐渐失去意识，嗫嚅着喘息声，是压在喉咙里的，“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她。

对不起。

……

路遥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这些事情了，就像一个ptsd的病患。

毫无意义的每天早起晨跑，和永远不会翻开的日记。

手机响了起来。

“喂？”

“哥，你让我查的东西查到了。”

……

江渔歌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最近却不太安稳。

她好像变成了短手短脚的模样。

“想什么呢？”少年伸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伸出另一只手，“要不要吃啊，拖油瓶。”

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做不到。

她看见自己两只手费劲的抓着少年捏着自己脸的手，要扒下来。

“哟哟哟，”少年吊儿郎当的笑，“都不吃了。”

“放开唔！”

女孩含混不清的反抗换来少年狠狠捏了两下。

“小没良心的，”少年在门槛上坐下，把站在门槛上歪歪扭扭扒着门框的她也拽下来，“开学前说想哥哥不要哥哥走，现在脸都不让捏？”

“坏哥哥！”

江渔歌心中惊诧，看向少年，初显俊朗的五官带着熟悉，想仔细看，又好像笼罩着一层雾。

“大哥！走啊！”远处的小孩喊少年。

“走！”少年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扬了女孩一脸。

“呸呸呸！”女孩从门槛上跳起来，小巴掌啪啪的往少年身上拍，“坏哥哥！坏哥哥！”

“小拖油瓶，词汇量不足啊。”少年丝毫不在意女孩毫无攻击力的话，拎起她就走。小孩也跟在少年身后。

一路上路过某些院落，少年就会喊一声；“走啊！”

院里就会钻出一个小孩，也不问去干什么，径自就跟着走了。

没过一会儿，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后面的都在少年的带领下往前走，一路上招猫逗狗拔草，所到之处一片鸡飞狗跳。

逛了半天，终于有人问，“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道啊，”少年无所谓，转头看怀里走不动了的拖油瓶，“拖油瓶，你想去哪？”

女孩只想咬他泄愤；“不是拖油瓶！”

“好的拖油瓶，”少年抱着她像个玩具，“烤苞谷（玉米）吃不吃？”

女孩眼睛一亮，挣扎的动作一收；“吃。”

“走。”

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往小路进军，等远离房屋，不知道走到了谁家的地界，少年终于停了下来。

“好了！就这里。”刚好旁边是一片被清理过的空地，边上还有些捆好的秸秆，应该是哪家早熟的玉米。

少年手一挥，“小胖和狗子去挖坑，猴子去找点引火的，剩下的去看看掰哪里的苞谷。”

“yes，sir！”

一切行动严格遵循小队的行动规则，讲究一个快静齐。

女孩看他们在根本没有人的玉米地里穿梭，行动鬼鬼祟祟，打着看不懂的手势，一巴掌拍向亲哥的脑壳；“至于吗？”

“男人的事你少管。”少年挨了一下，终于想起这里还有一个，把她放下来，“不能不干活儿。”

少年左右看了看，找玉米的和找引火物的都跑远了，道；“矮冬瓜钻进苞谷地容易找不着，你也去挖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