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说不准。”李诚从地上爬了起来,张柯上前相扶,“江程虽没那个能力,可他有能力向外借兵。谋害皇子,谁也不知他是何居心!”
向外借兵。
这个借字用得好。宋砚宁轻笑,“四殿下的意思,他可以向谁借兵?”
李诚勉强站直身体望住他,“宋大人觉得江家可以向谁借得到兵?别说袭击官船掳走皇子、贩卖普通百姓哪一条都是死罪,他是数罪并犯,不若把老五也引来趁机一网打尽。这大庆的江山,怕是就要不稳另改他姓了!”
他此话说得格外重,李琮玉都听得变了脸色。
那些铁甲兵士亦然。
江程骇然,跪地急呼,“冤枉,殿下,草民真的是追踪被关押在君山县衙内姚铁两家的人而来。更不知道袭击官船掳走您的事……”
李诚冷笑,“冤枉?萧均,你最好现在就把此人和宋大人拿下,因为说不定这四周早已布满了他们的人,就等老五进来一起格杀了。我们必须要拿住他们当人质!”
“看来殿下被人掳来此处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照你这么说来,若是这个时候真有什么人埋伏在此对我们动手的话,江家宋家魏家的谋逆之罪就要坐实了?”
宋砚宁一张俊颜如铁,双眸清霜般孤寒,声音格外冷冽。
一直以来,斯文俊秀温文尔雅才是他的代名语。这样不近人情又冷酷的宋砚宁才令人吃惊。
即便李诚贵为皇子,心思强大,也不禁失了神。
江守仁低垂下的头颅眼珠乱转。
“所以你现在最好祈祷不会有人来围攻我们。”李琮玉沉了脸,无形中与他拉开了距离,落天瑶不退反进,尽量隔在他们之间。
矿洞内一时间竟剑拔弩张。
宋砚宁蓦然长声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二位殿下,如果我们真的居了心要对付二位,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么?二位殿下眼下不思及如何破局,不去想为何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追到了江家的矿场,反而对我一个无辜之人疑三疑四,就不怕中了人的挑拨之计?”
而他的“计”字才落音,忽然一脚就踢到了跪伏于地的江守仁胸口。
江守仁惨呼着飞了出去,这个变故令所有人呆住。
同时那两个管事见事不妙,拔腿就跑。
他们并不敢往门口跑,而是奔向了矿洞更深的地方。
萧均身如豹子,身形箭一般的射了出去,下一瞬,他已抓住其中一人,另一人轻功卓绝,竟没追上,给逃了。
等萧均把那管事拖来时,人已经嚼毒身亡。
杜虎带了几个好手继续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