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忠良哪里会信,但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他一脚踏在陈刚的脖子上,脚下用力踩,“你们当年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你又是哪里人氏?”
陈刚冷笑一声,闭上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没想到他会如此强硬,云忠良一介文人,何曾见过这般硬骨头的江湖人?一怒之下,拖了一把凳子就使劲往他身上砸,陈刚连哼都不哼一声,就似砸在别人身上一样。
公孙岳峙拦住已经气喘的云忠良,“江湖人不会怕这些拳脚上的伤害。要想从他嘴里撬出东西,唯有用极刑。不过这个地方也不合适,怕是人多眼杂坏了大人的名声,先找个偏僻的地方把他关起来,找几个好手看守,待你从你家夫人那里问明真相了再行对他处置不迟。”
云忠良扔掉凳子,吩咐云保找两个心腹把人给悄悄抬到冰窑去关押。
待客房内无人了,云忠良才叹着气道:“让门主看笑话了。今日若不是门主来,这个畜牲我们云府还没人能拿得住他。”
公孙岳峙摆摆手,“只要云大人不怪我多事就成了。不过也请放心,这等事绝不会从我嘴中出去半个字。若大人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尽管开口,我们江湖人没那么多规矩。”
云忠良抱拳,“那就多谢门主了。只是可惜没能为令郎的伤出一分力。”
“快别这么说,这种江湖败类我神刀门还不屑让他医治。若无别事,大人尽管去忙,我就先告辞了。”
云忠良亲自把公孙岳峙送到大门口,也没心思再去上公,转身径直前往福寿堂。
此时福寿堂里的下人都被清理干净,高氏已哭哭涕涕的跪倒在老太太面前。
她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陈刚身上,老太太一言不发地听她断断续续哭诉完。
直到云忠良一脸铁青的过去,她才问道:“忠良,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休妻!”
“老爷——”高氏跪爬到他面前,哀求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来我为你生儿育女,侍奉婆母,持家有道,从未犯过一丝错。今次也只是我识人不明让歹人趁虚而入,错不在我,你怎可以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其实早在陈刚说并未与她苟且时,云忠良心中怒气已消大半。此番说休妻也不过是一时气话。
知儿莫若母,老太太已察觉到他并非真对高氏绝情,只好给他一个梯子下道:“有儿有女有孙,一旦休妻就是让人看笑话。也罢,忠良,为了儿女的脸面,就暂且让她先去佛堂颂经思过吧。这府里头的事我先教孙媳妇管着,那孩子知书达理,平日里也跟着学了不少理事之能。将来这府里头的事迟早也是要交给她的,纵不过是早些时日。”
“此事但凭母亲处理,日后只怕还要劳烦母亲多费些心了。”云忠良接着一脚踹开高氏,重重哼了声,“若不是看在几个儿女的份上,我现在就要把你送回高家去。你给我记着,自今往后,不准你踏出佛堂一步,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便拂袖而去。
高氏伏地嚎啕大哭,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今日是哪里不对劲,为何会放任那陈刚对她动手动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