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皱眉道:“父亲这些年是不是时常有头痛?”
云忠良有些诧异,“这个也能诊出来?”
那就是有了。云九安道:“父亲当年只怕是中毒,并非中邪。不若您把您平时一些不适的症状具体描述一下,我说不定有办法给父亲把这个多年顽疾给治愈了。”
孙姨娘有些惊奇,“哦?你竟有如此把握?你爹这个病可是看了不少大夫,也没人敢这样说。听说太太这两天又把当年救治你爹的那个江湖郎中请来给吴妈妈接断臂,正准备让老爷再找那个郎中瞧瞧的……”
她正说着,外面就有人在道:“老爷,太太说胸口疼得厉害,老太太叫老爷快点过去看看。”
孙姨娘低头咬唇,云忠良哼了声,“我一回来她就这里疼那里痒,没回来时她咋过?”
说是这样说,人还是站了起来,又对孙姨娘歉疚道:“我去去就来。回来这么几天也没空过来,一来她就有事……”
孙姨娘强忍着泪意,温顺地送他到门口,“老太太都发了话,太太肯定也是很不舒服,老爷去安慰安慰也是应当。”
云忠良无奈而去。
云九安笑道:“母亲一把年纪也玩这种心机,偏偏父亲吃她那一套,连姨娘这样的解语也不能把父亲留下来,我看姨娘以后应该跟着母亲去学两手。”
孙姨娘红了脸,却又满目哀怨,“太太的本领我等可学不来。唉,别说这些,有没有吃饭,若没有,我叫人给你炒几个菜来?”
“吃过了。”云九安开门见山道:“姨娘这些日子可有回娘家过?”
孙姨娘坐了下来,“自后姚庄换了主后回去过两回。你交待的事我也问了,我爹娘说,他们有一次进城,竟真的看到了当年孔姨娘身边的珍姑。可惜两老腿脚慢了一步,没追上。不过我后来交待他们,没事就在发现珍姑的地方多转转,一定可以再遇到她。”
说完,她疑虑地看着她,“你一直让我爹娘注意当年孔姨娘的事,莫不是……当中有何隐情?”
云九安只是笑道:“有些事我也只是猜测,待证实了一定告知姨娘。对了,二哥现在怎么样?都快过年,他没准备回京么?”
一提到云允衡,孙姨娘就绽开了笑脸,“前几日都收到他的信,说已经在桐宜买了宅子,还买了不少田地,明年准备考取功名,过得还不错。过年前如果无事缠身应该会回家。还叫我们明年开春无事可以去他那边小住呢。”
“哎哟,二哥不错啊,照此说来,他是要在桐宜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