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涉及到一些隐私的场面,薛红袖没有叫其他的仆从来收。待她收走一叠碗盘再回来时,书房里已不见宋砚宁和云九安的影子。
她径直走到东次间的起居室,果然看到宋砚宁已把乱醉的云九安放到了床榻上。
她又咳了两声,“大人意欲如何?”
宋砚宁给云九安把鞋脱后盖好被子,回头,“自然是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你有必要这般盯着我嘛?”
“有必要。”
“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是。”
宋砚宁都懒得理她了,他有那么猥琐么?想他宋某人曾经受住无数次极致的诱惑,说什么也不可能对个醉酒的小丫头图谋不轨。他不过是把她抱上床而已,思想干净又纯洁,不带一丝杂念的那种。
薛红袖直接挡到床榻前,面无表情道:“她还小,大人该把心收收。”
宋砚宁无奈道:“我的心本就收着。你让开,我还有话问她。”
薛红袖一动不动,“大人已经把她灌醉了。”
“什么叫我把她灌醉了,是她自己……”
“自现在起,大人不要靠近她半步。稍后我会亲自把她送回云府。”
宋砚宁彻底被她打败了。他是真有话趁人醉酒的时候问。好了,他忘了屋里还有这么个古板的薛红袖的存在,白忙活了一会。
薛红袖盯着他,两人同时出了起居室。
大雪纷飞的夜晚,天地间一片苍茫,万籁俱寂,夜空中偶尔响起寒鸦扑哧着翅膀的悲鸣声,直入云端。
德昌侯府内,道风院里。
五道身影或坐或站在书房里。
醉心楼的罗先生翘着八字胡坐在板凳上,道:“那个让我们所有说书先生大肆传扬乌鸡山女鬼唱歌谣的人前日出现过,一再派人跟踪,那人轻功极佳,还是让他跑了。如果想要咬死他,除非有老聂的身手。不然就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