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沐沐问。

女孩儿勾起唇角，瞳孔里是白沐沐的身影：“老师，如果我向你、”

女孩儿话没说完，一个身材芊瘦的女生跑过来，胳膊搭在女孩儿的肩上：“陈玲，一起上厕所呀！”

女生这才看见白沐沐，吐了吐舌头，有些发怵，用胳膊肘子轻轻拐了拐陈玲，讪笑着跑了。

白沐沐也笑笑，她看到陈玲摇摇头，似乎接连被打断，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

“白老师，再见。”陈玲跑着追上了之前的那个女生。

白沐沐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到宿舍拿了东西，经过初三一班的时候，特意往里看了看。

乌压压的一片脑袋，她并没看清陈玲坐的是哪个位置。

……

今天周五，放学比平时要早一个小时，白沐沐在最后来教室检查的时候，发现班上的一个男孩子还没有走。

“祝成，怎么没回家？”白沐沐走到他跟前，看见他在写作业。

祝成捏着铅笔的手紧了紧，另外一只手抹开作业本上留下的橡皮屑。

“老师，我腿疼，刚吃了钙片，缓一缓再走可以吗？”

学生一说疼，白沐沐的精神就高度紧张，她绕到另外一边，坐在祝成的旁边：“怎么会腿疼呢？有去看医生吗？”

祝成摇摇头：“没有去医院，妈妈说是我在长个子，是生长痛，让我天天吃两颗钙片就好了。”

白沐沐小的时候营养一直都不缺，也是自然而然就长高了，没经历过腿疼等问题。

但她还是谨慎地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在发现生长痛的症状和祝成的症状对应时，稍稍安心。

她让祝成收拾书包，然后背着他下楼：“在这里等着，老师骑电动车载你回家。”

虽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白沐沐还是把电动车学会了，只是速度要比老手慢一些，再不想开着四面透风的电动车也不行了。

祝成住的离学校不远，电动车开十分钟，她把学生送到家门口。

又是一个星期，祝成的生长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做课间操的时候，连续一个礼拜都没去。

白沐沐在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直接在课间操的时候来教室找他。

凳子上，白沐沐问祝成：“腿疼的更厉害了？”

祝成忍住眼里的泪水，点点头。

白沐沐急，她不是医生，但也看出来了祝成应该不是什么生长痛。

拿出手机给对方的母亲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谁呀？”

那头还有背景音，是麻将机洗牌的哗啦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骰子掷投。

“祝成的母亲吗？我是他的老师，祝成他好像不是生长痛，钙片吃了两个礼拜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建议你带他去医院看看。”

江水乡没有儿童医院，要看儿科就必须去县里或市里。

“八万！”祝成母亲喊道，把手机夹在耳边，敷衍着随口应道：“知道了，最近有点儿忙，等晚一点儿，晚一点儿会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