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三人回到酒店少沅的房间,一进门少沅就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单人的沙发上,口中哀嚎:“救命啊,装模作样也太累了吧!”
少卓好脾气地让时萦先坐,然后走过去踢了逆子一脚:“喊什么喊,起来点餐,大家都饿一天了。”
三人确实是自午饭后就全神贯注地在厂里演戏,尤其是少沅,要在杨宝龙的关注中定井位、做法,还要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精神紧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饥饿感。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边研究菜单边问旁边的少卓:“爸,你在外面接活也是这么累的吗?”
少卓不假思索道:“当然了,傻孩子,赚钱哪儿有容易的。”
少沅闻言开始在旁边哀声叹气:“我以前单知道做风水师累,但没想到有这么累。”
少卓在旁边凉凉说道:“你这算什么,我前些年去过一次宛山山区,解决一个村子里的怪事,光是坐车进村就了八个多小时,更别提村里那生活条件了,别说忙完了像你现在一样点餐,想喝口热水都得烧火烧半天。”
少沅闻言打了个激灵,忙转移话题:“爸你今天怎么处理的瓷瓶,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感觉是普通瓶子。”
少卓说到这个面色严肃了起来:“你们之前所料不错,那三只瓷瓶里确实拘着三人魂魄,瓶身上还贴着拘魂咒,着实恶毒至极。”
“你们走后我在后面先是请了本地阴差过来说明情况,破了拘魂咒之后,由他们将樊梨三人带走。”
“暴力破咒肯定会引起施咒者的警觉,但当时时间紧迫,也只能这样了。”
“我后面拔瓶塞用符纸收魂的障眼法能把这个糊弄过去吗?”少沅在旁边问道。
少卓摇摇头:“看那个施咒者的警觉程度了,他如果问过杨宝龙,知道你施术时间和我破咒时间对不上的话,估计后面这事还没完。”
此时刚好有服务员敲门送餐,父子二人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三人围坐茶几吃起了晚上九点的晚餐。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少卓说他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这里,他那边的活还没干完,这边事情结束了他还得抓紧赶回去。
还说他这次过来只是帮儿子救个场,顺便过来看看少沅第一次正式当风水师的样子,给儿子压个阵。
时萦很理解这位父亲的护犊心理,也非常感谢少大师这次能过来帮忙,他不仅仅是帮了少沅,也帮自己完成了委托,帮樊梨母子三人摆脱了禁锢他们的瓷瓶。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时萦和少沅在酒店门口目送着少卓上了去高铁站的出租车,待出租车驶离视线,时萦望向少沅,恰好少沅也看向时萦。
“吃早饭还是回去睡回笼觉?”/“继续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