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八字缺火,本来名字叫梨是很好的,因为木生火,但她其实是‘忌木多而无火’,而偏偏她的姓里就有两个木,双木成林,又叫了梨,还嫁了姓杨的,生了两个姓杨的,全程没和火打招呼,这最后火不就自己来了吗?”
时萦:“啊?”她努力理解了一番,还是觉得很难理解。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非常扯淡的样子,没有专业背景的她着实很难接受。
“你的意思是,她死于火灾是命里带的?”时萦尝试用生死簿的逻辑去理解这件事,不去管什么木啊火啊的,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她虽然不理解,但她可以跳过过程直奔结果。
少沅点点头:“你可以这么想,但其实她只要避开这些,比如从小随母姓,取个带火的名字,或是嫁人时核算一下双方八字,就不会死于火灾。或许她会有其他死法,但不会是这一种。”
时萦点点头,又问道:“那两个孩子呢?也是命里带的火灾?”总不能母亲命里缺火,孩子也跟着名字缺火吧,八字这种东西又不遗传,一人一命,绝无分店。
“问题就在这里”,少沅指着右边的一个表格说:“女孩杨柳青,十岁,五行火旺土旺但缺金缺水,以木起名,只是没有助益,并不像樊梨一样于命理有损。”
“而且她从八字看来,命里大概率是有富贵的,就算走偏了也会是个普通劳碌命,并没有早夭之相……”
他指向下面的最后一个表格:“男孩杨坚,四岁,五行金旺土旺缺水,名字更加强了五行的土,结合生辰也是个富贵命格,甚至比他姐姐杨柳青还要好上两分,命盘里清楚显示了他子息不孤,晚年聚财。”
“如果委托人杨宝龙给的生辰和名字没有问题,那我觉得他的两个儿女都不该死在这场火灾里。这场火灾只是樊梨命里的结局,不是两个孩子的。”
少沅面色严肃地总结了自己计算得出的结果,全无刚才接到新活的开心之色。
时萦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但她觉得这个杨宝龙给的生日不一定没有问题,毕竟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能记清楚孩子的生日就很不错了,如果要他说出孩子的出生精确时间,他可能得回去翻看记事本。
而如果要他说出妻子的生日,还要精确到分钟,他大概率会直接摆烂,或是写一个大概的出来,就算他非常严谨地去问老丈人,那个身为孩子父亲角色的老丈人可能也得去翻自己多年前的记事本——如果他有的话。
“不着急下定论,我们先联系一下这个委托人,和他确认一下情况,然后约个时间上门沟通。”时萦稳住自己也稳住旁边的少沅。
现在一切都只是他们片面的认知,还说明不了什么,他们还需要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委托书上写的内容太少了,而且也不一定准确,他们不能仅凭委托书上的只言片语就下结论。
少沅点点头,拿过时萦放在桌上的笔,把笔记本翻了页,又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时萦则拨通了委托人杨宝龙的联系电话:“喂,您好,是杨宝龙先生吗,我是德威设计部的时萦,由我来负责您在德威的委托。”
“对,我这边想和您沟通一下,什么时候方便去您工厂附近勘察一下,还有您妻儿的墓在哪里,我们风水师也需要过去看一下墓地的风水,才好为您确定具体的打井位置。”
“行,没问题,您把地址发我,我们自己过去就行。哎,对,好的,对了杨先生,风水师想问一下您给的生辰时间确定是准确的吗,因为这边选址也是要根据八字测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