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抬手自己喝了那杯水,站回到床边,拉了个椅子坐下,才说:“我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
少年不说话了,紧抿着嘴唇,看上去有点生气。
时萦看了他一样,继续道:“这是你的新婚洞房吧?怎么就你一个,新娘子呢?”
少年还是不说话,瞪着时萦,好像更生气了。
“我刚观礼的时候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和新娘子一样也死了呢。”
少年出离愤怒了,想怒斥时萦,却气得说不上话来,想拿东西丢她,自己的身子却动不了。
时萦见他一张俊脸憋的通红,也不欺负他了,直接说起了正事。
“你知道我从哪里过来的吗,给你个提示,府里的西南角。”
男人先是皱眉不欲理会时萦,听到后半句,脸上疑惑中带着询问。
时萦微笑:“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我……我不知道……”少年尝试了几次开口,但最后只带着灰心吐出了这四个字。
“你不知道?那我问你几件事看看你知不知道”,时萦讥诮地连珠炮一样吐出好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她成了鬼都被你父母困在那里不能出来?你知不知道今天拜堂时候她想看看你却只看到了一只公鸡,你父母连你一面都不给她见,生怕她成了鬼找你夺命是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让她死了都不自由,你们蒋家活着的时候不要她,死了反而要禁锢她是何居心?”
少年被她一连串的话语打懵,脸上先后出现了震惊、不可置信、后悔、痛苦的神色,最后归于迷茫。
“怎,怎么会……我不知道会这样……爹娘不是这么说的……”他闭着眼睛喃喃道。
时萦摇头,一个少年罢了,就是傻了些,没什么坏心眼,却在翅膀不够硬的时候想要自立,可别人给的自主哪里是真正的自主,反而将女孩拉入了深渊。
说他坏吧他只是蒋家的傻大儿,说他好吧,也找不出一点优点,还让女孩死得都不得自由。
少年艰难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鲜红的同心结,推到床边,说:“这是道士给的,说我们拜堂之后,她的魂体会进入里面疗养,二十年后会去投胎,修养的越好到时候投得的人家越好。”
“我心想虽阴阳相隔,但这样也算是常伴身侧,修养后还能让她投个好人家,也算是我对她的补偿。”
“但听你这么说,看来爹娘伙同道士骗了我。”
男人叹了口气,好似不适应说这么长一段话,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缓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这同心结功效是否如道士所言,他们在这件事上有没有骗我,但我留着它也没有用了,你可以拿去姑且一试。”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你用这个同心结带她出府,也是我对她一点微小的补偿。若是这同心结没有用,便只请你将我的心意带给她,我会再想办法放她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