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被时萦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好似突然犯病的女人,但他知道首先要保护好物证,其次有事要找领导。
“这位女士,你刚才说这是你的手指?”一个好像是下班后临时被征召过来的男人对着光举着物证袋端详了片刻,转头问时萦。
这位警官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风衣,脚踩一双高帮皮靴,左手手掌缠了白色纱布,看这纱布的位置和他如有实质的正在打量时萦的目光,时萦觉得他应该不是文职人员。
男人头发略长,而且似乎很久没有修理过了,额前的头发已经快要挡到眼睛,应该是来的匆忙,发丝稍显凌乱。
但这一切并不影响他用黑沉的眼睛,冷漠地打量面前的时萦。
时萦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自己可能又碰上“事儿”了,那个袋子里的手指很可能就是她的,但她现在没有少一根毫毛,没有办法向别人解释。
她首先下意识本能地否定:“不是。”不等旁边刚被她吓到的年轻警员反驳她,就对着面前冷肃的男人解释:“我是看到这根指头上的美甲,和我的一模一样,而且指头的样子也和我的看起来差不多,您看看是不是。刚乍一看就觉得是我的指头掉了,后面才反应过来。”说完转头对年轻警员道歉:“抱歉啊,闹了个乌龙,吓到你了。”
时萦伸出右手向男人展示自己今早为美美出行刚贴的美甲片,无名指的样式确实和证物袋中的一模一样,包括甲片修剪的长短,大小,指头的细节,打眼看去袋子里的手指就是时萦手指的战损版。
男人挑了挑眉,示意身边的年轻警员记下这个细节,等年轻警员给时萦的手拍完照,他客气又疏离的对时萦说:“可能后续还需要您提供一下美甲的购买途径,或是其他信息。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方便我们随时能联系到您。”
时萦点点头表示了解,问:“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男人颔首,示意时萦随意。
时萦回到家,放松下来就感觉刚才吃的炒面都消化完了,看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只好拆了包饼干随便吃两口。
边吃边和伞聊自己出门的遭遇,感叹自己自从遇到了它,怪事就没有消停过,感叹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承受这些。
说着说着也不见伞有动静,时萦转过头看一眼沙发,猛地把饼干往茶几上一丢,一把抄起躺尸的伞,质问道:“你这两个坠子哪儿来的,我下午给你的戒指呢?”
伞挣出时萦的束缚,悬浮在空中,半合着给时萦展示和第一个挂坠的位置一起组成等边三角形的两个新的挂坠,一黄金一白玉,全呈第一个挂坠的水滴模样,上面还雕了和伞面上一样的纹,显得很是配套,很是美好。
时萦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把我那么大一戒指,就做了这两个挂坠?”
伞好像听不懂好赖话,滴溜溜地逆时针转了一圈。
时萦更生气了:“那戒指是从什么地方拿回来的你不知道吗,那种地方出来的东西都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伞左转右转右转。
时萦无力:“行,你觉得没问题就行。玩吧,能咋,大不了被你害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