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二哥”开始作妖,扭头让那个女生帮忙看看自己后背的拉链是不是夹头发了,女生不明所以,擦擦手准备去看时,时萦说:“我来吧,我比你高一点”说着对女生友好一笑,“二哥”没有说话,仿佛默认。
时萦到那人身后假装研究,看到蓝衣白裤女生走出了卫生间,手中露出在咖啡厅顺的叉子,抵着男人的后颈,在他身后低声喝道“老实点”,见男人不动,继续用手里的“武器”逼他:“慢慢转身,进厕所,把门锁上。”
这时男人说话了,声音不似之前让人帮忙时阴柔,而是充满无赖的男声:“大姐,我就穿个女装,上个女厕所,你这是干嘛呀”,时萦手上更狠了“动作放快”。
等男人进了隔间,时萦拿过清洁用具稍微挡了一下门,自己快速的出了女卫,回到咖啡厅自己原来的座位,把叉子还回桌面,让服务员给自己换了杯咖啡和水。
时萦在咖啡厅略坐了十几分钟,就离开商场,准备步行回家。
这里距离她家其实不算远,地铁三站路,走起来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一路上她紧贴最右人行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唯恐有坠落的盆或者其他东西砸到自己。
却在不得不过的最后一个斑马线上,被一辆闯红灯的面包车高高抛起,她在空中滞留的片刻,看到了车里那个被绑着的眼带惊恐的蓝衣服的女生,还有另外三个恶劣笑着的男人。
时萦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自己经历的意外,躲过了一个,就有下一个在旁边蠢蠢欲动。
“列车运行前方是南康门站,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从列车运行方向的右侧车门下车……”
列车到站,时萦收回思绪。这次她还是跟随那对母子下了车,却没有出站。
她站在旁边等了几分钟,下一趟列车到站,时萦上了车。
她的目标是五站后的园桥站,她还记得自己的伞。
时萦决定自己和这诡异的杀人回档事件杠上了,你是要打乱我的节奏影响我的生活是吗,我不同意,我偏要按原计划行事,这伞我非拿不可。
列车运行平稳,在二十分钟后顺利抵达。
“园桥站,到了”
时萦走出车厢,一时间竟然不太敢相信自己全须全尾的到了目的地。
修理店就在距离地铁口不远的巷子里,是个老店,店面不大,但开了很久,时萦也是被人推荐过来的,据说要新得新,修旧如旧,当然,价格也相当配得上这家店的手艺。
时萦的这把伞是外祖父的,她自己也没有使用过,时萦平时只用便利店卖十块钱的那种伞,有时候在地铁口会被卖二十。
外祖父走的时候交代时萦的父亲,让把这把伞好好留着,时萦的父亲自是无有不应。但时父日常繁忙,便让赋闲在家的时萦将这断了几根伞骨的旧伞送来修理。
时萦原来没有觉得这伞有什么问题,最多是一个半旧的古董罢了,品相这么差,也就只有纪念意义了,往出卖估计也卖不上价。
但经历了这一波三折,坐个地铁的功夫死了三回,她就开始怀疑这把伞是不是有问题。
古旧的伞,古旧的店,加上死了三回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是恐怖片的开始。
但这伞又不得不拿,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时父掏了一万多在修伞上,为了完成外祖父的遗愿。她不能任性让钱和遗物都打了水漂,不然回去怎么说?说她因为取这个东西死了三次,觉得这东西邪门,不想取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其次是没有拿到伞的时候她死了三次,虽然说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把伞有关系,但是根据这个buff叠满的情况来看,大概率是有关系的,如果她放弃拿伞,后面这钟事不停地发生怎么办,就一直这么死不死活不活下去吗,天天听那母子俩成语接龙吗。如此看来还不如去取了,看看后面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而且话说回来,如果那股神秘的力量是想阻挡她拿伞,那她如果退缩了岂不是刚好合了对方的愿,它都弄死她三次了,怎么能让它舒如意,这伞得拿,必须拿,不拿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