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给你刮脸吧,这些日子你都没认真刮,是挺扎人。”
回到家,程雪就被安置在炕上休息,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身上全都是汗。大热天感冒属实有些遭罪,她想洗澡又不敢,只能先忍着。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等太久的。咱回吧,明儿睡到自然醒,估计任派也该到了。”
不用去吏部更好,他有的是时间陪媳妇去看病。
一夜无话,转天程雪醒来后鼻塞、嗓子疼,竟然着凉了。估计是昨天晚上贪黑骑马,再加上这边气温比城里低,所以中招。
“来,喝点蜂蜜水。”
马车进城直奔杏林馆,这是京城最大、最好的药堂,里面的郎中有好多都跟太医院的太医是师兄弟。
什么雕?谁屋脊?都什么跟什么……
一炷香后,天冬回来,还带来个消息,吏部那边不用李晖过去帮忙了。
程雪内心感到温暖,轻柔的靠着他的胳膊,小声说:
如果是从前的身体,那抗一下也就没事了。但眼下这副身体,她可不敢冒险,容易翘辫子。
见他疑惑的样子,程雪不禁一怔。
“咋,你没看过射雕三部曲?”
暗处观察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李晖听着她的抱怨,欢喜的在她脸颊,浅啄两下。
李晖说完,起身把晾好的小米粥端过来。里面有两颗剥了壳的煮鸡蛋,还有拌的小咸菜。
程雪没理他的打趣,站直身子后,长叹口气。
“怎么,你想当赵敏?”
“等下让顺喜套车、白芍跟着,先把孩子们送回去。我这伤风了,别传染给他们。”
“看三愣子都无所谓,你的身体最主要。”
虽然没有胃口,但她知道吃饭才能好病快。细算下来,今年她表现真的不错,这才第一次闹病。
“好,听你的。”程雪没有异议。
……
“看过,那咋能没看过,不过我不是那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的张无忌,我只有你,仅你一个。往后你帮我刮脸、我帮你画眉,咋样?”
“……这是周大人的常随拿来的,说是吏部给老爷您的辛苦钱,走的吏部账目。”
肖清霖他们走的当天晚上,他心情郁闷,就坐在家里凉亭喝闷酒。后来醉了、被天冬扶回房,第二天醒来手没劲儿,是程雪帮他刮的脸。起先还有些不敢用,但感受一次就知道“真香”的好处。
“谁?”
李晖恍然大悟,好笑的摆摆手——
一碗苦药汤喝尽,长舒口气,问:
“小姐、少爷们都咋样了?”
“回夫人,文先生带大少爷、懿忻少爷还有天麻出去历练了,说明天晚上回来。三位小姐在房里做衣。老爷被人叫走了。”
“被谁叫走的?”
“不知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