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家是那边的，在林家村。”

如此不客气的正面硬刚，顿时让林谌松媳妇面红耳赤。刚来京城那几年，她是很实诚、不掩饰自己的出身跟老家。可后来发现都在笑话她，所以她也就刻意避免。

顾夫人眉头紧锁，面露难色道：

“怎么羽娴还吃上这个！牛肉不好吃吗？”

程雪回忆一下，一脸牲畜无害的问：

“于家屯西面那个？被云庄子跟沈家村夹在中间的？”

“娘，我爹真的会到府城当官？听瑶瑶讲前三甲都是要进翰林院的。”

白氏得罪不起顾夫人，可眼前这位三品户部侍郎林谌松媳妇，她还是不用顾忌的。

程雪笑着轻捏她的脸儿，把二楼交给她们，自己去后厨查看情况。厨娘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串串，青菜跟肉都用竹签串好，保证盘子里不缺货。

后厨每个人都在忙碌，在陶婆子的带领下虽然很忙，但却没有出错、没有受伤。

“您的意思是……”

在场其他人除了连氏，全都颔首附和。

这几年她自认没有问题了，可怎么还能被针对！再看斜对面的顾夫人，一脸看戏的表情，仿佛与他无关一样。

“是啊是啊，你吃这个我还……怎么坐这啊！”

大方地走到桌前、放下，然后冲白氏、连氏，道：

“你俩爱吃的毛肚、心管串好了，我给你们端上来。”

话落，其他夫人、小姐全都瞪大眼睛，很明显都不敢相信。

“好。”程雪应声走去一旁涮串。

“没事，你让大家把准备好的那些内脏都串了，等下就能走货。咱收拾的干净、没怪味，只要尝过一次就不会再拒绝。”

毛肚、百叶等都已涮好，程雪端过来放在白氏跟连氏中间。

很快过来俩跑堂的姑娘，把所有串好的内脏、每五根签子为一组，然后其他跑堂的姑娘们过来，拿去前面上菜。

李悦闻言雀跃不已，随后又担心的问道：

“放那里涮，熟了拿过来。”

连氏一时间不知所措，还是白氏反应够快，指着一旁另一口咕嘟的锅——

“近吗？”连氏蹙眉不解，她也在望河村呆过，附近的村落她都知道，尤其是于家屯。

如果林家村在于家屯的西面，那可离望河村老远了。

白氏轻笑，拿起一根签子、把毛肚撸到碗里，挑眉说：

“林夫人还不知道吧，我家小叔在望河村的学堂当过夫子，弟妹也在那陪同，呆了大半年呢，对那边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