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们呢?”
李晖撇嘴,把人拽到跟前,圈住她的腰,道:
“现在是纠结孩子去哪儿的时候吗?你都不问我为啥走这么急?”
“有啥问的,你不刚跟庞老重新规过划路线?”程雪说完意识到什么,试探性问,“不会跟我救人有关吧。”
“吧唧——答对了,奖励你的。”
这奖励换做平日,铁定要被她吐槽一番,但眼下时机不对。
“别闹,到底咋了?那对主仆有问题?”程雪蹙眉,随后摇头又说,“不可能,我刚问过,他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咋可能有问题。”
李晖笑着轻戳她的脸颊,耸耸肩。
“问题就出在进京赶考举子的身份上。咱们这次随行有谁、你不会忘了吧,我让文天去前面看了驿站簿子,他上一站在饶树镇,离这不过半日路程。既没累着又没饿,你觉得他为啥发病?”
程雪很想说“哮喘的发病原因有很多”,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毕竟做饭时听到了他向伙计打听他们的情况,可当时伙计并没有说……
不对,当时没说不代表过后不讲。有钱能使鬼推磨,背地没人时塞块银子,想知道什么自然就知道了。
“明天起早出发的打算,都知道不?要不要在告诉一遍。”
“不用,我都说完了。等下你跟孩子们早些睡,明天得折腾一大天呢。”
李晖又偷个香,美滋滋下地穿鞋。程雪“嗯”一声送他出来,就听到隔壁李恬背书的声音。
早前庞老说过得空教俩女娃儿念书,她怕既赶路又教书累着老爷子,就没搭拢。没想到今儿就开始了。
“放心吧,老爷子的太极拳不是白练的,身子没的说,抗造。”
听着李晖大咧咧的话语,她无语的在他腰软处、狠捏一把。即便事实如此,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讲出来,哪能这么脸皮厚。
李恬全部背下来后,庞老笑眯眯说句“散学”,很快三个姑娘一起从屋里出来。
“娘——庞爷爷说我聪明,我再也不是我哥口中的‘小笨蛋’了。”
“你哥啥前儿说的?”李晖不悦的问着李恬。
“啊?这……”小姑娘察觉父亲状态不对,本能抬头看着母亲。
就在程雪准备打圆场时,屋内的李恒主动出来认错。见父亲只是“哼”了一声进屋、没搭理,长舒口气。
“娘,我这算不算过关了?”
程雪缓缓摇头,并不认为他过关了。以李晖疼女的程度,即便是亲儿子,也不见得就这么算了。
很显然,她想对了。
从李恒回屋就被亲爹折腾,一会儿打水,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又添柴、烧炕。这还没完,转天赶路又被“发配”到身边学赶车。就连言懿忻也不例外,跟着天冬在后面学。
马车内的李恬,听着父亲频繁说哥哥“笨”、“蠢”等话,心里是又甜蜜又苦涩。
甜蜜的是亲爹为她撑腰,苦涩的是连累亲哥哥。事情已经过去好久,而且当时哥哥也道歉了,她现在一点都不生气。要不是昨天晚上得意忘形,也不能说漏嘴。
想到这儿,小姑娘轻敲两下车门,道:
“爹,不怪我哥说我‘笨’,那会儿三个字我总记不住。别让哥跟懿忻哥赶车了,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