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得意的撇嘴,指着黑乎乎一片,说:
“娘,我画的是老呱子,站在大树上,这是叶子,这是树枝……”
老呱子就是乌鸦,程雪听了强忍着笑意,不住点头配合道:
“嗯,娘明白了。四蛋画的是黑夜里,老呱子站在树上,对不?”
“……啊,对,对,娘真厉害,娘可真懂我。”
得,这借坡下驴的劲儿随李晖,妥妥的!
……
雨停后,气温明显降了五度。
庄稼肯定是没有再长空间,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秋收。
吃过早饭,李晖带天冬去镇上车行,程雪回屋整理东西。李怀过来凑热闹,都不用她撵人,李恬直接把人就拽走。
玉娘从外进屋,手里拿着东西,放炕上。
“夫人,这是昨天小人跟俩孩子给您和两位小姐做的。夹了的肚兜,冬日里护着肚子,暖和。”
三件肚兜的色不一样,有月季,有海棠,还有俏皮的桃。
李怀对桃感兴趣,拿起往自己的身上比划。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被李恬“啪——”地一下拍在后背。
“打我干啥?娘,姐姐打我。”
“找娘也没用!爷们不能穿红色,放下。”李恬奶凶奶凶的样子,让李怀不得不撇嘴放下。
血脉压制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存在,再加上程雪的“纵容”,李怀还挺怕小姐姐的。
玉娘看着两位小主子的样儿,轻笑道:
“二少爷喜欢吗?奴婢给您做一捡石青色的好嘛?绣竹子。”
“不要竹子,要小狗,我属狗的。”李怀提要求。
玉娘笑着颔首,“好,好,绣小狗的。明天就给二少爷拿来。”
“急啥,你们自己过冬的衣服做好了吗?”
“夫人放心,都做好了。”玉娘说完,帮她把找出来的衣服叠起、放好。
两个小的在炕上呆会儿就觉没意思,嚷着要下地看秋收。
李忠找的二十个短工,一早就过来了。都是在镇上找的,每人每天十文钱,中午管饭。五个人一伙,每天固定好收地亩数,超出部分可以算作第二天数量,但没有干足就不能发钱。
程雪如今大撒手,不管秋收也不做饭,但作为女主人,又是个老庄稼把式,得下地瞅瞅。
见孩子们圈不住了,让玉娘去告知李悦一声,她带孩子们出去转转。
自打李悦下定决心学医后,就跟她最开始的状态一样,每天泡在书房看医书。不过二人还是差距的,毕竟她有临床经验、李悦没有,想在短期内达到她的效果,那是不可能。
李怀穿上暖和的小薄,在院子里蹦跶的指着虎子,问:
“娘,带它行不?”
“不带,你又牵不住,让虎子在家。”
“姐,你……好吧。”李怀噘嘴、耷拉着脑袋出门,不过下一秒就好了。
因为可以出来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