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业作为村中里正,端起酒杯,说:
“咱们大伙儿为原哥跟嫂子喝一杯,这么多年的冤案终于沉冤得雪,老两口也能踏实投胎。”
“是啊,大伯跟伯娘可是好人。”
“那年闹蝗灾,如果不是大伯慷慨支援,咱们都够呛能活到今天。”
“我记得李庆尚生病,还是原哥给的银子呢,那钱是不是没还?”
“还个屁,就他们家那德行的,占便宜没够,不是东西……”
“……”
大家伙儿一边回忆过去,一边端起酒杯,有的甚至气的直接骂街。
只能说时间能抚平内心伤痕,也能让人忘本。李原夫妇在世时帮了不少村民,可到头来他们一走,自己的儿子、儿媳被各种欺负,简直没有田里。
好在接盘的茬辣,不然就没有今天的热闹。
干掉这杯酒,李庆春站起身,作为李氏族长,诚恳的代表李氏族人给李晖道歉。其实这歉早就道过,但今天这样的场合,道完歉正好提及族老,理所应当。
在场吃席的李氏族人听到这话,没有一个反对,包括李老三。
老早就说好的事情,李晖也顺水推舟应下,立刻就提及了族田。
“既然族长跟族人都信任我,那我就提作为族老后的第一个要求。把所有李氏的族田重新收到族中,种得的粮食、卖得钱,一笔笔记清楚。我们这辈也就这样了,可下一辈的孩子们,绝对不可忘本丢心,占便宜没够。李方就是前车之鉴。李庆年就是覆车之戒。”
这一次,除了李庆春之外,没人再应声。毕竟现在族田是大家在种,这关乎着切身利益。
就在李庆春准备出声强撑附和时——
“晖子叔说的没错,该是族里的地就得归族里,不能霸占族里的地还不交族粮。贪于小利以失大利者也。”
李万平这一开口,李万明也跟着点头。
“没错,我们最不耻的就是‘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之举,即便日后我们没有考中功名,靠自己脚踏实地也比贪小、良心受谴责强。”
“是,支持晖子叔,赶紧把族田归还回去。慰灵碑那里躺了十三个人,留下的李氏遗孤不少,既然家家户户都算计族粮,倒不如收上去,给这些遗孤念书用。”
“对,支持!”
“支持……”
“……”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李氏一族在李方的引导下,大多人已丧失了本心,只想占便宜。但今日这些孩子的态度,完全给成年人上了一课,也让大家看到了李氏族人的未来。
李庆春惊喜的看着李晖,后者冲他点点头,上扬嘴角。
收族田本来就是一桩不容易的事情,但此刻因为这些孩子们的支持,好像又变成了特别容易的事情。至于不赞同的那些村民是什么心情,那就无所谓了。只要有这些孩子支持,就是所有李氏族人聚到一起,也不用惧怕。
毕竟大家都得要脸,不能不如孩子!
蒋建业看着孩子们的样儿,缓缓颔首道:
“好啊,真好!李氏历来是望河村的大族,近几年有些没落,可日后你们这族一定屹立不倒。就看这些孩子便知,各个比大人有骨气啊!”
“就说是啊,比很多成年人都懂事啊。”董立松轻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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