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屋内,程雪把在府城做的睡衣拿给柳氏、王氏,婆媳俩看到这些衣服,顿时知道她为什么犯病。
即便每人一身,那也不少套衣服,更别说她给于淮夫妇做了四季两身。尤其是冬季,特意续了一层薄,这穿着睡觉,半夜就不用起来烧炕了。
“雪娘,光说你犯病,你这……你咋不听话呢?”
看着柳氏既爱又恨的表情,程雪赶紧告饶:
“我错了舅母,以后肯定不会了,我保证。”
柳氏重重叹口气,拍掉手背上的柔夷,嗔哆道:
“再有一次,看我不抽你。这次的衣服我……”
“得要,舅母不能推辞,我这么费劲做的。”程雪赶紧打断她的话,“晖子每场考三天,我得让自己忙起来,不然我就容易胡思乱想。舅母,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
“不是,我……”
“娘,嫂子这次是情有可原,您生气就拍嫂子两巴掌,可不能不要,这是嫂子的一片心。”
“对啊,对啊。”
看着妯娌两个极力劝说的样儿,柳氏索性顺水推舟,警告两句收下了。
本来也是打算收的,谁曾想这丫头竟然误会了。误会就误会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逞强。
正琢磨着,李恒一身烧火味儿进屋,绘声绘色的讲述刚才山上烧纸活儿等事。
“……足足烧了一个时辰呢娘,有好几次火苗拔了那么高,三叔太爷爷说这是爷爷、奶奶帮咱家起运呢。舅奶奶,舅爷爷的胡子被燎了点,就这个尖。”
柳氏看他比划的位置,轻笑摇头,道
“没事,应该是你奶奶想你舅爷爷了,跟他亲兴一下。”
“哦?这样啊。”李恒眨下眼睛,大喊一声“舅爷爷”,然后就跑出去了。
要不是李晖躲的及时,就被撞到了。
“臭小子,火急火燎的。”
“对不起啊爹。”
看着李恒抽空的道歉,李晖“噗嗤——”轻笑,端盆进屋。
“丸子炸出来了,我吃了一个还不错,你们尝尝。舅母,舅父说明天摆完桌你们就回去,再住一晚上呗,明天散席,估计得申时。”
柳氏心知外甥是诚心诚意挽留,可离家已经超过五天,鸡鸭一大堆,实在是不放心。
“晖子,以后还有机会,这次就算了。你舅惦记他的那些地,我也惦记家里的鸡、鸭啥的,你走之前带一大家子过去,住两天。”
“行。”李晖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