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就做这个!
正想着,就听到徐大果憨粗的声音传来——
“老伴儿,我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你知道的,我这人老实、嘴木、不会表达……”
“别,你可别糟蹋‘老实’这个词。”
耿氏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又道:
“姓徐的,你跟‘老实’这词压根不沾边。你这种心里只有你自己的人,我还不了解?虚伪、高傲、假清高、没本事,要不是你最近过的不如从前,你能过来跟我道歉?”
“不是这样的老伴儿……”
“你可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
二人应该在这拉扯半天,周围不少村民看热闹。
徐大果的可怜无助,耿氏的咄咄相逼。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的确会站在徐大果那边。
这不,魏老蔫就“仗义执言”,数落着耿氏说:
“哎呀大琨他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过半辈子了,哪能到老还分开呢?”
“是啊徐嫂子,谁家过日子都得舌头碰牙。这几天我看你家的孙子,大鼻涕咧些,不如从前干净。”
“四赖媳妇你这话说得不对,徐家孙子埋汰跟大果媳妇没关系,那得找孩子的娘。”
李庆山母亲的及时纠正,让耿氏心里舒坦不少。扫视一圈众人,突然有种“现世报”的既视感。
“行吧,这些年我凑了不少人的热闹,如今一报还一报,我也得让你们看看笑话。我为啥跟姓徐的分开,原因当日里正、晖子、董成他们都知道,可你们不知道。现在的你们就像当初刨根问底的我,那股子好奇的劲儿,我懂。既如此,我就不隐瞒了,我……”
一直没说话的徐大果,突然大嗓门打断她的话,说:
“耿玉芬——你当真要闹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咱俩过了三十多年,孙子都满地跑了,你当真要跟我一刀两断?既如此,那天我还不如休了你!你不守妇德,忤逆丈夫,亏你爹活着时还是衙差,你对得起他吗?”
“是你对不起我爹吧!你还记得你在我爹跟前如何发誓的吗?就是咱两家定亲,你在村头柳树下的许诺。庆山娘,你当时在的吧,你还记着不?”
相较于激动的徐大果,耿氏声音特别平静。经她这么提及,好多村里老人全都恍然大悟。
他们跟蒋建业、董立松一样,都忘了当年耿氏的十六抬嫁妆,还有徐大果高攀的事情。
程雪见风向转了,松开一直被她拽着的董徐氏,小声嘀咕一句,便松开了手。
“娘,你最近老是迷糊,别待太久。咱得赶紧回去,铁蛋娘等下还得给你扎针呢。”
她也学乖了,不表明立场向着谁,但却三言两语告知大家,母亲正生病呢。
一个生病的女人跟一个老实的汉子,自然前者更得大家同情,更何况当年徐大果立下的誓言,如今可全都没有实现。
李庆山母亲是个特别的存在。
茬辣,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
当日李万山打李万明那次,事情都过去好些天,她回来后愣是骂的李庆年狗血临头。
如今这个形式,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哟——”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皇天在上,岳丈明鉴,我徐大果今生势必要让娘子凤冠霞帔加身,超一品诰命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