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山子,你特娘屁股是不是不疼了?爹你就不能有出息些?那玩意……”
“爹知道,爹知道,爹都听你的,就一次,就这一次。”
然后没有动静了,估计是爷仨回屋了。
李恒刚要开口就被父亲捂嘴,接着跌跌撞撞走出好远。程雪随后跟上,两口子默契的谁也没吱声。
终于,快到家门口时,李恒才拨开父亲的手问:
“爹,那老头要啥玩意儿啊?李庆年也太不孝了,那么可怜还不给!”
到底六岁了,该懂得、不该懂得,多少都懂些。
李晖头大,把着他的肩头蹲下,与孩子平视,严肃说:
“爹也不知道他要啥,但这件事你跟谁都不许提,包括你哥跟你表叔。记住没?”
李恒想问“为什么”,可见母亲也一脸赞同的样子,只能乖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屋内,李怀跟李恬都已经睡了。李悦见爹娘回来,打算把妹妹抱去西屋,被程雪拦住了。
“别折腾了,就让她在这儿睡吧,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干活呢。”
“知道了,娘。”
李晖看眼程雪没动,她倒也没着急,等李悦回屋后,给炕上俩孩子掖掖被角,这才拉他去书房。
挂上门,她率先开口——
“上次李方来咱家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今天这出……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这地方还能有那玩意儿?”李晖惊讶。
程雪从书架上把看过的医书拿出来,翻到那页,指给他。
“肯定跟现代的不一样,但种子也是有那种药效的。李方这次……怕是被他儿子坑惨了。”
“那也活该!”李晖没有同情,“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我就是没有证据,不然早收拾他了。”
唯一知道内幕的被灭了口,光有那块烧的黢黑地皮,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程雪理解他的心情,放好书道:
“我总觉得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让咱俩过来,不是一时兴起。即便没有证据,李庆年现在的做法无疑是作死。等事情爆发,再让潘大人那边严加审问,我就不信审不出来。”
李晖闻言挑眉,缓缓颔首,呢喃:
“那得趁他在这边上任时办,不然他走了,肖清霖过来,咱们很难开口。”
“还用的上三年?来年开春大家就能看到李方。你认为那老头是凭毅力戒瘾的人?”
“那倒不是。”
程雪“噗嗤——”轻笑。
“所以啊,这就是时间问题,你根本不用操心。目前你要操心的,是年后咱们县里,被褥不够用。忻哥儿今天说那边只有四套。”
“对,我还想问你呢,买多少合适。”李晖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卖的太薄,我的想法是买点咱们自己续。”
“可以,你多带点儿钱,咱们做些好的。等去府城、京城就带着它们,一劳永逸。”
李晖拿出纸笔,二人商量着去府城要买的东西。
年关将至,年货得置办,还有初二去于家屯的年礼,也得备齐了。
上次买的头、头绳不错,但府城肯定有更好的。
闺女嘛,多宠着点,多给备一些,没事戴着玩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