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常在河边走,竟会湿了鞋,造孽啊。
“小姑娘,这男人说你是他女儿,怎么,听你这口气,是这男人在哄我?”
红头巾男人眼神一厉,刀架着野地主公脖子的土匪手紧了紧,刀口陷进皮肉里,流出一道血红。
野地主公被脖子上的痛意吓得不轻,忙乱朝着柳青草嚎叫起来。
柳青草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看他。
真是什么人都想占她便宜。
“错了,我是他姐,只不过不是亲生的,认的干姐姐。”
“……”他什么时候认她做姐了,罢了罢了,小命儿还要等着人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能将人给得罪了。
柳青草很满意野地主公的态度,连着对匪徒都顺眼起来。
“说吧,怎样才肯放人。”
柳青草不欲多纠缠,这些人品性都不好,多说无益。
只不过,这些人该教训还是要教训,不然接下来不知他们还要霍霍多少人。
红头巾男人不知柳青草在打他们主意,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谁愿相信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娃,能将他们二十几个大男人说绑就绑了。
一刻钟后,柳青草居高临下的看向红头巾男人,然后才笑眯眯的蹲下来与他对视。
红头巾男人眉眼皱在一起,感觉到头顶的阴影,忍着腹部的疼痛,弓着身子,眼睛睁开一条缝。
在对上柳青草那笑眯眯的眸子时,他感觉他被一条毒蛇盯上,逃无可逃。
柳青草目的达成,直起身子看向对面傻愣着不动弹的野地主公,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大叔,还不过来绑人,等着一会儿他们过来绑我们不成。”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上到马车车厢里,从车厢中扔出一捆绳子。
野地主公回过神来,甩掉想要绑架勒索柳青草的想法后,快速拿起绳子将地上哀嚎求饶的匪徒绑得严严实实。
“小姑娘,人都绑起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野地主公看着关闭的车帘,语气顺从得不行。
“让他们带我们去他们的山头。”
柳青草悠悠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来,野地主公面色瞬间一变,不过很快就点点头照做。
“走,带我们去你们山头。”野地主公将红头巾男人从地上推拥起来,命令道。
红头巾男人忍着痛,抬头狠厉的瞪着他,还没等野地主公发火,那人就又痛倒在地,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这一幕将野地主公吓得不停,他哆哆嗦嗦的偷瞄了一眼马车,不敢再生别的心思。
“快起来,你要是想痛死在这儿,那就痛着吧。”野地主公脚踢向红头巾男人的腿,好心提醒。
可他的好心依旧没换来地上人的回应,这领头的问不出来,他起身就往其他土匪走去。
二十几个土匪,野地主公挑了个年龄最小的,“喂,姑娘问你,你们家山头在哪儿,带我们去,你要肯说,这个就是解药。”
小土匪年纪十四五,身体的痛意让他忘记思考,抬手就指向身后的小路,等想起来时,眼里满是惊恐和后悔。
小土匪低下头紧咬牙关,不敢看周围人一眼。
野地主公是个人精,他哪还看不出来,这些人是极其不愿意带他们去,可为何不愿意?
什么东西,让他们宁愿痛死,也要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