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草听完,嘴角一抽,她还以为是韦力和季月之他们暴露了,没想到,竟是新县百姓在造谣言。
“这事倒是听说了,不过事情并不是这样的,那两日我正好在新县,我还看见苟县令他做马车出衙门,人精神十足,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柳青草说一半留一半,真假掺在其中。
“哦,你也在?”万怀民放下的心,瞬时又提了起来。
“那日去新县收账,自然是在的。”柳青草淡淡勾唇,神色自若。
“收账确实该去。”万怀民皱着眉头,轻声嘀咕起来,像是不相信柳青草的话,又像是在给柳青草找借口。
柳青草很无语,但又很服万怀民的眼力。
这事他猜对了一大半,但又未全猜对。
“万里正,苟县令暴毙,必是得罪了什么不怕事的人,不然堂堂一个县官,谁那么大胆子,敢暗害朝廷官员啊。”
“青草你说的也是,只是苟县令一死,这县令位置空缺出来,不知道这次朝廷又会派谁来接管新县。”
万怀民想到苟兴万的所作所为,就恨得牙痒痒,听到苟兴万暴毙的消息时,他其实还觉得老天开眼了。
可后面有听到百姓传言,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柳青草,这才大早上的赶来石河村确认。
“不是还有甘大哥吗,说不准朝廷会重新任用呢!”
柳青草话是这么说,但仔细想想,其实可能性不大,除非上次帮他说情的人再次出面,否则皇帝根本想不起他这号人。
“或许吧。”万怀民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很快又黯然下去。
柳青草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毕竟万怀民比她更懂官场。
“万里正,这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现在想那么多,不过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柳青草见他闷闷不乐,随出声劝道。
“唉,只希望来个好的,苟县令来这里不到两月,整个新县被祸害得不成样子,上面知府事务繁忙,总有遗漏,我们这些地方官,又无权无势,奈何不得。”万怀民自叹,神情落寞。
柳青草很是赞同,万怀民虽然是官,也可以去知府那里告他一状,可那些被欺压的人,早已被苟兴万警告过,哪敢站出来啊。
更何况,苟兴万是有靠山的,这个靠山怕是知府也奈他不何……
“万里正,吃点我做的蛋糕面包吧,这么早就到了,我想您该是没吃早饭的。”柳青草不想看万怀民自责,便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
万怀民虽然内疚,但也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
“行,那得尝尝,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东西了。”万怀民灰眸微亮了些,笑着拿起一块蛋糕面包吃了起来。
……
万怀民走后,柳青草立刻回了药库继续制药,各种药散,药丸,药剂。
一连小半月,柳青草都将自己泡在药库里,甚至将药理资质好的学生,也一并叫到了药库里制药。
药材用完一车,又买进一车,千峰医馆没有,就往县城买,县城不卖了,又去府城,实在没有了,就组织学生去山里挖。
那些学生在这些天里,不停忙碌,人瘦了也黑了,但他们每人都得到一枚柳青草制成的养生丸,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