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吴,你别乱来。”田长安皱着眉头,对张吴的做法很是不认同。
“哼,你懂什么,这哪里是乱来。”张吴哼了哼声,摇着扇子踱步到甘常肃面前,讥笑出声,“我这是让他提前适应适应,免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
“你”
甘常肃自知人的恶劣,但当自己一连几次尝试到这滋味,心里还是五味杂陈,难受的紧。
“张吴,别多惹事,人现在只是被罢了官,也没被流放关押,说不准哪天还会官复原职,而且,甘兄在任时,为人公正不阿,你现在”
“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他要是能官复原职,还能落到这般地步。”
田长安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了拦,结果被张吴一把手推开。
田长安见他肆意妄为,摇摇头,也不在多加劝阻。
他走到甘常肃面前,恭敬的做了个揖,眼神不躲不闪,温声道:
“小弟田长安无意冒犯,还请甘兄不要介怀。”
甘常肃嘴角微微上扬,摆手道:
“不必这般,我现在已不是什么县令,况这事与你无关。”
甘常肃闭上眼睛,良久,他才睁开,一双眼里满是疲惫。
田长安又拱手一揖,“甘兄仁义,小弟就此别过。”
“原来是他。”柳青草要呕血,那日的哑药,竟然没让他学会闭嘴啊。
“好。”甘常肃没多问,转身去各个房间敲门。
同样的的人,不同的选择,有的人为了一时快感,释放心中的恶念,有的人,坚守在自己的道德底线内,推己及人。
甘常肃看着柳青草的动作,陷入了不解。
“甘大哥,你们?”
甘常肃点点头,苦涩地笑了笑,没开口。
“甘大哥,我们收拾收拾出城吧。”
柳青草坐在第一辆马车里,车夫赶着马车徐徐经过城门。
“甘常肃,你好大胆子,竟无视苟县令的问话。”张吴站在马车前,张扬跋扈的骂了起来,与方才那谄媚像大相径庭。
甘常肃回过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以为他只是故作姿态,想留下自己。
张吴仅仅发出一个音,张口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整个人站在原地,惊恐的用手摸着脖子。
“甘大哥,你也涂上吧。”柳青草一边拿出百草霜抹在裸露的皮肤上,一边将盒子往甘常肃那边推了推。
“甘大哥,这种人,你做官时怎么处理的?”柳青草轻声开口。
张吴试了好一会儿,喝水按揉,办法都尽了,也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在众人迷惑不解的眼光中,惊恐不安的从客栈离开,跑向了医馆。
……
柳青草和甘常肃一等人,在县城住了三天,每日潘勇都会派人来送消息。
这女子,柳青草在庙里听甘常肃叫夫人,但一路上,两人又未有过多接触,至于具体什么情况,她也没过多询问。
柳青草从袖袋里拿出五个铜板给小乞儿,小乞儿拿着钱,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欢欢喜喜的离开。
柳青草皱眉看着前面的十几个衙役,心中恼火不已。
“甘常肃,本县令什么时候准你离开了?”苟兴万轻蔑的声音响起。
“甘,咳咳,咳”
“罪加一等。”甘常肃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神冷峻,气场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