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衙门的路上,柳青草仔细的观察了四人的状况,除了眼睛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外,双腿大都断了,伤最轻的那一个,也没法触地而行。
看来江大富当时为了保命,确实是对他们的腿下了大力气的。
柳青草也不同情,反倒要夸江大富一句,干得好!
师爷见到四人凄惨的模样时,还惊了一跳,若不是知道他们想谋人钱财,害人性命,他都有些同情这四人了。
“说,你们四人是如何计谋我镇村民的。”
夏耿才一拍惊堂木,四人吓得抖如筛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师爷,我们,我们冤枉啊!”
良久,横眉家丁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扯着喉咙,悲痛的大喊冤枉。
夏耿才一噎,他这是打算反咬人一口,不打算认罪了!
“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还敢颠倒是非,来人,将他拖下去,先打十板子!”
“是!”
“师爷,师爷,小民真的冤枉,真的冤枉啊……”
横眉家丁眼看着走近的衙役,拼命的挪动身子,一边喊冤,一边躲避。
十板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现在这身体若是挨下这十板子,怕是只能废掉了。
“拖下去!”
夏耿才怒瞪双眼,沉声开口,不给横眉家丁狡辩的机会。
两衙役得令,毫不犹豫的上前,将人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声凄厉声音,惊得里面匍匐的四人,额头布满细汗,面色更加苍白。
“你,你来说,若是还敢狡辩,拖出去二十大板!”
夏师爷指着瘦家丁,冷眼一瞥,淡淡开口。
瘦家丁听着外面的声音,看了眼堂上坐着的人,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着开口。
“师,师爷,是他,是他们,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想杀人,不,我没打那两人的主意,都是他们逼我的!”
瘦家丁说着说着,神情激动,声泪俱下,一旁的两个家丁听他这般说,连忙开口。
“师爷,不,不是的,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也没想过要这样做,是他,是他拿刀逼我们做的。”
“对,对,我们只是想跟着那两人,没想过干别的。”
两个家丁指着刚刚打完板子,被拖进来的横眉家丁说道。
横眉家丁没想到这三人这么快就将责任推到了他身上,他怒瞪着他们,恶狠狠开口。
“我逼你们?你们三个,我一个,谁逼谁还不一定!”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先起了心思,我可没想参与,是你眼红人钱财逼我的。”瘦家丁红着眼,目呲欲裂,他没想到这人会奸诈成这般,到了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你”
“闭嘴!”夏耿才一拍惊堂木,灰眉紧皱,冷眼看着堂下四人。
四人立马噤声,不敢多发一言。
柳青草站在一旁,算是明白了大概。
这四人原本是陈家派来跟踪潘勇二人的,没成想半路瞅着江大富和潘勇的钱财,起了小心思,这才铤而走险。
夏耿才活了这么大数岁,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来人,将四人收押,等候通知。”
夏耿才招来衙役,将四人拖了下去,不过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柳青草见夏耿才有了判断,才上前开口。
“夏师爷,这四人是有主家的,我们得找到他们的主人,这事儿才有办法解决。”
“我收押他们,正是为了此事,这样,我让武虎跟着你一起去趟县城,将这四人的事报给县城的衙门。”
衙役长武虎点点头,上前接过夏耿才手里信纸,等在了一旁。
柳青草想了想,这事关乎两个地,是要跟县城官衙打交道的,也就没多说,点点头应声,随着衙役长坐着马车前往新县县衙。
马车比牛车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两个半时辰,他们就来到了新县的县衙。
武虎下了马车,带上柳青草上前,将腰牌和信纸递给门口当差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