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只无情的手捏住它的后颈皮,轻轻松松把它拎了起来,放到了它的专属小榻上。
波斯猫挣扎了一会儿,见打不过眼前的人,只好不情不愿地趴了下去。李明寂漫不经心地看着它表演,唇边勾起轻笑:“皎皎先前还说要回来看猫,这会儿却是连床都不让它上,实在无情。”
舒窈觉得他话中有话。
她充满怀疑地看了李明寂一眼,顺着他的话道:“那你上来。”
一开口才产生悔意,李明寂是不是早有预料,就等她说出这句话?
然而她身为郡主,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明寂轻车熟路地上了她的床,躺在她身边。
舒窈与他大眼瞪小眼。
想起马车上的“意外”,舒窈就觉得尴尬极了。她怎么这么傻,那么明显的位置,早该想到是什么情况,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问他。
她正闹着别扭,却听见李明寂问:“还疼吗?”
疼?
舒窈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在问她癸水的事。先前光顾着害羞,居然完全忘了关注小腹的疼痛,经他这么一提,才觉得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又回来了。
“我略通岐黄之术,若皎皎还难受,可需要我为皎皎舒缓一二?”
他似乎在征求舒窈的意见,然舒窈神色稍一松动,那双手便立即伸了过来,隔着寝衣,一深一浅地按压着她的小腹。
他的“略通”,确实是谦虚了。只是按压了一小会儿,舒窈却觉得身上的筋脉都活络了不少,小腹的坠痛也有所散去,显然是起了效果。
身体放松下来,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不高兴道:“这是女子的私事,你这手法又是从谁那儿学来的?”
身边的人被她逗笑,碰了碰她的唇角,保证道:“无师自通,没有别人。”
舒窈这才放下心,慢慢进入梦乡。
……
一连几日,京城的大事一桩接一桩,茶楼酒肆的议论就没有断过。
先是秦阳侯家的庶女被封县主,即将远嫁鞑靼,再是嘉懿公主与新任中书舍人定亲,秋季完婚。
鞑靼的车队并未在京城待多久,送亲的队伍准备好后,即刻便要启程。
舒宁悠被人药晕,醒来时一身大红喜服,双手双脚皆绑在了轿上,嘴里塞着布条,挣扎不得。心高气傲如她,如何会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局面?可秦阳侯居然没有说一句为她求情的话,可见已经放弃了她这个女儿,或者说,放弃了整个潘氏。
喉中腥甜翻滚,舒宁悠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御书房,雍帝翻看着密使送来的文书,脸上看不出表情。
李明寂站在一侧,雍帝不开口,他也安静地等着,一言不发。
那夜皇城司搜了舒宁悠的屋子,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还有她的贴身婢女,禁不住严刑拷打,把舒宁悠做过的事一股脑地抖了出来。
譬如她曾吩咐婢女故意装作舒窈的口吻误导李明宣,不让侍卫跟着便独自闯入马场,曾为潘氏献策购置青岩画师的画,又故意偶遇原太子妃郑月瑶、引导她为舒窈与昌平侯世子牵线。
一个李明寂从未放在眼里的庶女,却好似有预知未来的本事,藏在幕后左右着现实的走向。
侍女又说,二小姐常去一家旧书铺,夜里喜欢看话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