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周围的宫女连忙赶来相劝,扶着皇后。他们频频望向雍帝,雍帝却神色肃然,哪怕皇后跪在他面前,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他只是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窈窈,又是窈窈。这样的要紧关头,她还不忘把窈窈拉出来垫背。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了她多少次机会?
雍帝今日下朝,迎面却遇见了舒窈与李明寂。本该精心打扮赴宴的小娘子,穿着色简单的衣裳,披了件斗篷便跑过来,红着眼睛看他,半天也不说话。
还是她身旁的李明寂道出了事情始末,说是今日宴会,皇后邀请舒窈去望湖亭,舒窈被药物迷晕。而李明寂在竹外轩听见了昌平侯世子与小厮的浪语,处理了小厮,又找到了晕倒的舒窈,将她从东宫带了出来。
皇宫到处都是皇城司的眼线,皇后消息封锁得再快,也逃不过皇城司的眼睛。因此雍帝传人询问东宫事宜,谁知这场闹剧愈演愈烈,昌平侯世子居然与一宫女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若是李明寂没有及时赶到,与昌平侯世子躺在一起的,就该是舒窈。
而皇后……他的发妻,在知晓此事的前提之下,居然仍旧不揭穿此子的真面目,一张口就是舒窈与昌平侯世子有私,想要把舒窈嫁给他!
她究竟有多厌恶舒窈,才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舒窈嫁出去?还有先前磕得满头是血的宫女……
他以为的端庄贤淑的发妻,原来有着雷霆般的训人手段,与一颗蛇蝎心肠。
“皇后,朕再问你一件事。”
皇后跪了好一会儿,不仅没等到雍帝的宽恕,反而听见他愈加发冷的声线,心里涌上一阵浓烈的不安。
她确实对此事不知情,雍帝何必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当真要为了舒窈与她翻脸?
“陛下请说。臣妾定知无不言。”
“冬至那一天,窈窈迁府,”雍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人夜闯府内,此人名罗鹏,乃禁军中人,这件事,皇后知道吗?”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皇后膝盖一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臣妾、臣妾……”
“皇后是想说,罗鹏个人所为,你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是吗?”
雍帝忽然笑了,袖中丢出一物,扔在了皇后面前。
是一块出宫令牌。
“但此物,皇后应该认得吧?”
这是皇后亲手给罗鹏的令牌。
可她已吩咐罗鹏,让他出宫之后将令牌埋在宫墙之下,第二日她会派人销毁。派出去的人也向她保证,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这令牌如何会落入雍帝手中?
眩晕感愈烈,皇后两眼一翻,直直栽倒下去。
这一次,无人敢上前扶她。
雍帝沉默了很久,看着地上昏迷的皇后,平静道:“将凤印交给太后。皇后突发癔症,需要静养,且去安顺宫住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