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已经不愿去回忆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了——该不会是她醉酒之后兽、性、大发,非要强迫李明寂,才把他弄成了这个样子吧?
又或者是昨晚她错把李明寂认成梦里强迫她的登徒子,这才对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事。
难怪昨晚的梦那么舒心……
李明寂的腰上还缠着绷带呢,他的旧伤还没有痊愈,怎么又被她折腾出了新伤?
“你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许去,就跟着本郡主。”
此生都未向他人低过头的小郡主红着脸,心虚得不敢与李明寂对视,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总、总之,本郡主会对你负责的!”
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想对李明寂说什么,寻找身上有疤痕的人的事,更是被舒窈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明寂微笑道:“好。”
……
秦阳侯府,潘氏服侍秦阳侯梳洗,送他离开秦阳侯府,“侯爷慢走。”
秦阳侯道:“这些天辛苦你了,等本侯回来。”
二人之间是少见的温情脉脉。
打从潘氏献出《寒山图》,这几日,秦阳侯夜里都宿在她的院子,还会跟她一块陪舒宁致读书写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悦初院的婢女传来消息,说李晴初这几日费劲浑身解数勾引秦阳侯,都没能换来他一次留宿,天天在院子里生闷气,潘氏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
倘若没点本事,她也不会从借宿的表姑娘一步步爬到这一步,还为秦阳侯生了两个孩子。想要与她斗,李晴初还是太嫩了些。
她还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知道为她分忧,儿子自然也派得上用场。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舒宁致,潘氏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道:“致儿,娘能不能赶走那个贱丫头,就要靠你了。”
潘氏唤来婢女,悠哉地为自己梳妆。前些日子她为了不惹秦阳侯不快,一直在院子里避风头,如今总算到了她重振当家主母之风的时候。
“夫人,夫人!”
潘氏梳洗完毕,才走出晴芳院,管家便匆匆跑来,“夫人,潘峻在府外求见!”
潘峻是潘氏的堂弟,被潘氏安排在墨玉轩。能买到《寒山图》,一方面是舒宁悠,另一方面,也是潘峻立了大功。
“他来做什么?”
潘氏虽然疑惑,但今日她心情好,见一见也无妨,“让他去奉春堂等着。”
奉春堂,潘峻来回踱步,有些坐立不安。
见潘氏进来,他面露喜色,连忙道:“堂姐!”
潘氏睨眼,没有应声。
潘峻只好又改了口,“夫人。”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
潘素娘本是潘家旁系不起眼的庶女,当年差点流落街头,谁知道她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攀上了秦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