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滚的烟尘中,大禹沙玉梁所领近六万铁蹄嘶鸣着疾如闪电地冲进了敌营。
他们驾驭着勇猛的战马,快速穿梭在混乱的北狄营地里,锋利的长矛刺向一切阻碍前进的敌人。
大禹铁骑的速度惊人,带着雷霆之势让敌人来不及反应,混乱的场面中被一一收割性命。
“别乱,别乱!给本可汗拿起武器反杀过去!”
“混账!反杀!”
北狄兵马和女真人被突袭的猝不及防,惊慌失措,无从抵挡。北狄可汗的命令就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丁点浪。
他们惊恐的脸庞,几乎与马蹄的轰鸣声同步响起,仿佛在宣告着失败的结局。所有的防御都毫无意义,他们无奈的被迫反击,但无济于事,不断倒下的北狄兵卒如排列最好的多米诺骨牌。
大禹铁骑趁着迅猛的冲势,让慌乱中的北狄兵马和女真人感觉到了他们面对的大禹铁骑之攻势强烈。
在黄崖关上值守的将士在骑马冲来的时刻就注意到了关外的情况,他们立马将情况反馈给了上面。
蓟辽总兵孟少奎和黄崖关镇守将军杜必得到消息,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了件大裘就跑了出来。
跟到关隘城楼,孟少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亲卫手上的望远镜确认一遍,兴奋道:“迅速如猛虎下山,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时杜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人,情况如何?真的是朝廷的铁骑来了?”
“真的是朝廷铁骑来了!”孟少奎吩咐自己的副将,“今日值守的六营继续值守,剩下的将士全部召集起来,城门前集合!”
“是,大人!”副将领命。
孟少奎将这里暂时交给副将和杜必负责,他趁着这点时间又跑回去穿盔甲。
队伍集合完毕,黄崖关城门大开,孟少奎一马领先,带领骑兵早先冲了出去。
“冲啊!战士们,这段时间的憋屈,我们终于可以尽情发泄了!”
“冲啊!今日谁砍的人头最多,赏黄金百两!”
“这次战役后,能不能让家人过上富贵的生活全看你们了!”
无数战马踏着黄沙倾巢而出。
有了黄崖关的将士冲了出来,立马和从北面冲过来的朝廷骑兵形成了双面夹击。
北狄兵马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组织了两三次反击,用枪支和箭矢分崩离析,但都无法抵挡大禹骑兵的攻势。
“可汗,黄崖关的骑兵也冲了出来,我们必须马上撤离!”北狄可汗的亲兵注意到战场上的变化,朝他嘶吼道,“可汗,再不跑怕来不及了!”
北狄可汗勒住缰绳,回头看着如潮水向他们涌来的青色身影,以及被青色身影逐渐淹没的北狄兵马,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汗!”亲兵急得满头大汗。
北狄可汗猛地睁开眼,咬牙下令:“撤!给本王撤!”
北狄和女真联合的军队逐渐分崩欲坠,听到鸣金,全都不管不顾掉转马头就往外逃。
如此致命队伍一下失去了建制。
沙玉梁注意到北狄亲卫队的动向,如此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他们想撤离,他便指使两侧翼的骑兵,从两个方向去拦截北狄溃散的兵马。
战斗到最后,北狄只剩下一群固守的将士,也是北狄可汗的亲卫,他们无所畏惧,展开最后一线的抵抗。
他们奋力挥动弯刀,即使浑身是血也浑然不觉。
随着战马的速度,不断挑战大禹骑兵的覆盖半径。他们的勇气令人敬佩,在他们奋力的突围下,还真让他们撕开一道口子。
北狄可汗能坐上这个位置,本身就是狠人兼骑射了得,他一马当先趁着这个口子还没有来得及合拢,冲了出去。
沙玉梁注意到这边情况,亲自带领一队铁骑追了上去。
大禹铁骑这次突然之间杀到,令北狄兵马万万没有料到的结果,且是从草原方向杀来。
其实北狄可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大禹骑兵会从草原冲杀过来?
沙玉梁在后面追赶,发现北狄可汗逃跑的路线竟然是往东北方向逃,而不是往正北方向逃。
看到这一幕,他的嘴角勾起了玩味,“看来北狄可汗觉察到了,这是准备逃回女真人的地盘去?”
“将军,您说什么?”
沙玉梁大声回道:“我说,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大家各自把握,抓住北狄可汗,封侯赐爵指日可待!”
“嗷嗷嗷”
将士们听了这话,一手挥舞着马鞭兴奋的嗷嗷直叫。
随即大家一甩马鞭,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样追了上去。
“大人,沙将军带着一队人马追了出去,我们还用不用派人追击?”副将问道。
孟少奎望着远去的沙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区区几百骑残兵,沙将军已经带领近两千骑追了上去,我们不用追了,赶紧让将士们打扫战场,倒下的敌军都给我补一刀!”
杜必驱马过来,笑问:“如此首功,大人愿意放弃让沙将军捡了去?”
孟少奎听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少来揶揄我,赶紧组织人员打扫战场,将活着无伤的战马统计出来,敌人的弯刀军械都送去兵仗局回炉重造!”
要问他想不想夺首功,他当然想。如今沙将军已经带人追了出去,他就没有必要去抢功了。
毕竟若没有沙将军的增援,他们如今还被敌军困扰着。
杜必笑了笑,转移话题,说道:“真看不出来,北狄的可汗逃跑溜得贼快。不过,就算他溜得再快,也是要被逮回来的!”
孟少奎听了他的话,不由的冷笑一声:“北狄骑兵可不是吃素的,天下间,能与北狄精锐骑兵速度相媲美的,大概只有娘娘让人发明的火车了。”
杜必瞪眼:“大人,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孟少奎哼了哼:“事实胜于雄辩,咱们拭目以待,等沙将军回来你就知道了。”
可以说孟少奎在蓟辽一带当边关守将已经多年,与北狄人不知道打过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战役,对北狄兵马的了解,他觉得比对自己媳妇还了解。